拓跋宏业想了想,怒极反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到时候,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也不含糊催马来到校场内,将锋利的长矛执于手中,一手挽紧缰绳,一手握住长矛,眼神锋利,少了之前的戏谑之意,如出山猛虎,端得威风凛凛一般。
帝无颜拿着长矛掂量了下,有点过重,微微皱了下眉头,嘴角却浮现出自信的笑容,反正,她败不了。
一声令下,两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互相冲了过来,两人交错而过电闪雷鸣间,拓跋宏业肩头的盔甲被弄破了一块,而帝无颜的头发断了一缕。
第二回合,两匹战马交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两人气喘吁吁,拓跋宏业脸色微微一沉,英挺的脸上多了道伤痕,帝无颜只是领口的一颗珍珠被挑了下来,拓跋宏业没想到她的腰身能柔韧到此种程度,在弄伤他后急剧后仰,竟然避开了他的锋芒。
“哼,”在属下面前丢人多少令拓跋宏业起了争雄只心,顺手将从帝无颜身上勾下的珍珠藏入衣内,重新提枪再战。
这次双方在两败俱伤前齐齐收手,勒马后退,帝无颜美丽的脸上充满淡漠的寒光,拓跋宏业却爽朗大笑道:“好,的确是孤稍输了一着。好好好,今日就与皇后签订合约,明日孤便带兵退会日曜便是。“
“断断不可,殿下——”日曜的众人都被拓跋宏业的话惊呆了,纷纷劝解,但是拓跋宏业却是不理,竟然命令众将下去传令,明日即可退兵。
拓跋宏业昨晚这些,看向红袖和她身后的侍卫,虽然很是震惊,但是,人人脸上面露喜色,更是派人早早去向大庸那边的慕容为加通报去了。
只是——她呢?
再抬头时,那女子只是留给了他一个浅浅淡淡的背影,对了这样说起来,她真的很不同呢,不施脂粉,淡扫峨眉,还有这般的本事。
拓跋宏业不是一般人,他不但没有因为输赢而恼羞成怒,反而有了些惜才之意。
午时已过,红袖和帝无颜一行人被安排在营帐内休息,红袖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抓住帝无颜的袖子一直念道:“你说,日曜国是不是真的会退兵呢,钥匙这样就太好了,就不用打仗了,我在乡下的父母也就能保护周全了。”
帝无颜叹道:“人总是将自己的希望想象成真的,希望越迫切,那么,就越容易被欺骗。”
左言上前一步,沉声道:“您是觉得,日曜国不会退兵。”
“何止不会退兵,只怕今日傍晚就会攻打我们了。”帝无颜皱眉长叹道,“我们一路走来,你们未曾发现吗?他们的士兵全部都穿戴好了盔甲,而战马都准备就绪,明明是不久就要攻城的样子。”
“那怎么办,如今我们又发了安全信给慕容大人他们,只怕我军疲怠,正好给了日曜可趁之机。”左言有些激动。
帝无颜苦笑道:“那倒是不会,慕容大人何等样人啊,他与日曜终日周旋,岂不知日曜不讲信用是出了名的。”
“只是,如果让日曜打不成,这倒是大事啊。”帝无颜撩开营帐巴掌大的帘子,一双美丽的眸子带着雾般的色彩看向江面,对面便是大庸大军所在的地方。
“希望,我们的三十万大军能够早日到达啊。”帝无颜喃喃地道。
红袖帮不上忙,只好默默在心里念着佛经,左言沉默下来,独自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却有人来传令了,红袖整了整衣衫正准备去见拓跋宏业,却听传令那人道:“不是见皇后,只是想借皇后身边的侍女一用。”
红袖吃了一惊,有些六神无主,忙道:“你先出去,我侍女的妆容花了,恐污了太子的耳目,我替她整理下,便送出来。”
等那人一出去,红袖和左言都拥到帝无颜身前:“皇后,怎么办?”
帝无颜胸有成竹地笑道:“我还怕他不见我呢,如此,便有办法了。”
红袖和左言互相看了一眼,只能将信将疑地为帝无颜整理了下衣服和妆容,红袖这才看到帝无颜领子上的珍珠被挑落了。
“咦,你领子上的珠子呢?”红袖惊问道。
帝无颜忽然想到之前被那太子挑落后,他并未曾丢弃而是藏入了衣袖里,不由得微微有些发窘,不是吧,这具身体到底什么素质,端得是如此招惹桃花吗?
可以忽略那怪异的违和感,帝无颜随着传唤那人走到一坐宏伟而豪华的毡房前。
拓跋宏业和他的几个近臣正端坐在里面,帝无颜微微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在位置上坐下了。
拓跋宏业越发觉得这样的人才难能可贵,管她是男是女的,能为他所用便是好的。
他挥手明人送上一箱子珍珠,一箱子美玉还有一箱子黄金,笑着道:“孤最爱人才,你若肯归顺于我,这些东西便全是你的。”
帝无颜原以为拓跋宏业是要她卖身呢,如今一听,不由得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脸上却淡淡地道:“这些东西我在宫里见得多了,送给我也不稀罕。”
“喔,大庸的皇宫果然如此富庶?”拓跋宏业的眼中闪耀着贪婪的光芒。
帝无颜淡淡看了一眼,道:“何止富庶,我们的兵力也十分强健,百姓更是安居乐业,只是没想到会被日曜入侵,如今正军民一心,一致抗敌呢。”
“哈哈哈,”拓跋宏业冷笑三声,“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谁教给你的,那傻子皇帝么?大庸如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