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君……这个……送给你……
——住手!你要做什么啊!
——收下吧……我…已经不行了……呀,我果然是…很没用呢……直到最后才……
——前辈……
——我…不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但、但是……这是因为同伴……才得到的力量……不想…就这样白白地……如果是止水君的话……一定能、能将它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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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慢慢地睁开眼睛,四周很黑,也很安静,大概还是深夜时分。
他坐起身来,四下看了看——熟悉的物品,熟悉的房间,这里是他已居住数年的火之寺,与梦里的场景毫无瓜葛。
说起来,好久都没有梦到那时候的事情了啊……
轻轻地叹了口气后,止水翻身下床,摸索着点亮了桌上的烛台,接着又借助这稍显昏暗的光线,掀开了房间角落处的半块榻榻米。
榻榻米下是坚硬的石板,石板遮盖的下方则是一个不算很大的洞,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
仔细确认过盒子和里面的东西无恙后,止水便将石板和榻榻米恢复原状,然后坐回床上,盯着烛火发呆。虽说刚才那一系列行动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下来,可折腾了一番后,止水却发现自己反倒没了睡意。
干脆去找人聊聊天谈谈心好了。
——片刻后,止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直很关照他的火之寺住持地陆眼下因事外出了,大概明天才能回来。不过现在隔壁恰巧住着一个两天前来此借宿的云游僧人,看起来也是颇有道行的样子,也许可以去试一试。
于是乎,止水拿起烛台,踱到隔壁禅房的门前,轻敲了两下。
半晌,没有人回应。
就在他以为屋里的人已经睡熟了的时候,一声带着几分懒散的“请进”飘入了耳中。
止水推门进屋,只见一名身着素色僧袍的中年人正盘坐在床边,并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九善大师。”止水点头行了一礼,“近日来我时常会觉得难以入眠,不知大师是否有开解之道?”
被称为九善的僧人听了这番话,闭目不语,随后慢悠悠地抬手指向禅房的墙壁。
循指望去,但见一面白墙映入眼帘,墙体空白一片别无它物。
“……”
止水不由深思了起来,良久,他恍然大悟——
“大师是说……要摒弃内心杂念,心无所想才能入睡?”
九善摇摇头,突然拔高了音量:“我的意思是回你自己屋呆着去!nnd都凌晨两点了还让不让人睡啊!”
“抱、抱歉!”止水顿时满头黑线,慌忙朝门外退去。
“要是想聊聊的话……”
而就在他刚把房门关好的时候,却听里面之人又补充了一句:
“——明天带壶好酒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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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火影办公室。
少见地通宵工作的纲手坐在桌前,飞快地为一份又一份文件盖着章,可即便如此,亟需处理的文件仍旧堆得如小山一般高。
忽而一阵劲风从半开的窗子灌了进来,纸页呼啦呼啦卷起,文件散落一地。
纲手立刻伸手去够,然而只抓了两下,便转而向后靠坐在椅背上,露出了一抹疲态。
“纲手大人!”
这时,抱着一摞卷轴的静音急急地走进来报告道:
“前些日子派出调查的暗部传回报告,在五个邻国内部的七处地方,相继发生了两名忍者一组的战斗,初步判定为同一伙人所为。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现入侵火之国的迹象,但从其行动来推断,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晓……吗?”纲手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我爱罗那次事件不是临时起意,果然他们已经开始正式行动了。”
“是,不仅是晓,失去踪迹的大蛇丸的动向也让人担心,而且……”静音欲言又止。
“团藏么?”纲手望向窗外,风吹得树叶猎猎作响,空气中可以闻到一丝水气,似乎要变天了。
“是。”静音点点头,“虽说让佐井继续留在卡卡西班是我方的提议,但团藏竟如此简单地就答应了,我想……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是啊,不安的因素数不胜数啊,不过……”
纲手说着,突然回过头来,刚刚一闪而过的疲态已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平时那飒爽干练的模样:
“我们也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就先从容易下手的地方开始吧——坂田!”
随着这一声呼喊,一名身着黑白套装的年轻暗部悄无声息地现身于房间中。
“从现在起,你负责监视团藏的日常行动。”纲手下令道,“如有异常要及时报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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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那场突如其来的骤雨过后,天气又变得晴好起来。火之寺内的庭院里,九善坐在屋外的地板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与一名少年忍僧聊着天。
“大师,”少年嘟囔道,“我太弱了,常常被前辈们欺负,感觉好憋屈啊。”
九善微笑,随手从怀里拿出一条仿真橡皮蛇,递给少年。
少年不解地接过,想了想,试探地问道:“您……是要我像蛇一样能屈能伸对吗?”
“非也。”九善摇摇头,笑答,“谁再欺负你,就把这东西放他被窝里。”
“……”
少年正无语时,忽抬头见止水拎着一壶酒向这边走来,忙打了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