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流云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舒琉璃明白了一切。
赶走了屋内所有的人,她静静地倚在靠枕上,神色平静地看着流云,轻声问道:“我还剩下多长时间?”
流云朝她翻了一个白眼,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袱边没好气地说道:“舒九娘,我是神医,又不是神算子,你以为我只瞅你一眼就能预测未来?”懒
“我可没当你是神医!”
再次见到流云,舒琉璃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你啊你,一年多没见,你的这张嘴倒是一点没变,继续伶牙俐齿,丝毫不让别人得意半分。”
“你呢?还不是一样,依旧是这一身俗气的红色,忒娘们~”
“舒九娘!”
这辈子,流云最痛恨别人评论他的穿着,特别是衣服的颜色。
鉴于他神医的威望,别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可不敢随意评论他;按照他的话来说,舒九娘就是他流云上辈子的克星,这辈子好巧不巧又遇上了他,于是继续克下去。
一句话,他对她的一切言论举止毫无办法。
“矮油,喊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别人会以为你欺负我的,而且我现在还是病人哦。”
舒琉璃假装用手捂住胸口,做柔弱状。
“那好,麻烦请病人将您的贵手放到这里来,让我这个庸医给您瞧瞧,并且无任何诊金,您老可愿意?”虫
说话间,流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这次,舒琉璃没有反驳,而是乖乖的将手放在床边,任由流云为她把脉。
室内一下子边恢复了夜一样的寂静,舒琉璃甚至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自他的手指搭上她脉搏的那一刻起,流云的神色由开始的平静转为凝重、由凝重转为惊撼;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都被舒琉璃看在眼里,心,愈发地不平静起来。
良久之后,流云放开了手,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一句话也没说。
“我想知道实情。”
她静静地看着流云将东西收拾好,待他起身正想走出门去的时候,她轻轻地说道。
“我没想过要隐瞒你,只是~~~~~~”
流云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能回答你的。”
认识他已经很久了,知道他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人,何苦去为难他?再说,他问的实情也许和她的病情有关。
“小宝爹身在何处?”
“小宝没有爹。”
“那小宝不是你亲儿子?”
舒琉璃的回答完全出乎流云的意外,虽然认识她时间不短,但是出于礼貌考虑,他从来都不曾问过关于她这个**的问题。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问。
如果想要让她继续活下去,必须得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但我却不知道他爹究竟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你—————”
舒琉璃的话还未说完,流云就已经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打断了她的回答。
“流云,小宝是个意外,而那天夜晚的具体的情况我真的说不清楚,仿佛是个梦。”
是啊!
一个梦!
只是一个梦,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去寻找他,虽然他害得她名节不保、在外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可不知为何,她对他没有恨,也亦没有任何的幻想。(
他们两个是陌生人,真真实实的陌生人!
“完了完了——————”
流云一听,立刻激动起来,他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抚着额头,在屋子里转起圈来。
“怎么了?我的病和他有什么关系。”
舒琉璃不解地问到。
“舒九娘,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除了和小宝爹有过肌肤相亲之外,你还跟谁有过?”
不知为何,问这句话的时候,一向皮厚肉糙、不知脸红为何物的流云也红透了半边脸。
虽然他是神医,但是他很单纯。
“喂,我说流神医,这是我的**!”
虽然舒琉璃已经是孩儿他娘了,可毕竟是女人,哪有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拿这样的问题问一个女人。
“什么破**?这个问题可关乎着你的小命。”
流云不甘示弱回瞪一眼。
“什么?”
舒琉璃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重复道。
暗自在心底轻轻一叹,放下手里的包袱,流云又重新坐到床边,拿眼睛瞅了舒琉璃半响之后,才喃喃开口说道:“你中了心蛊!”
“心蛊?”
“是,心蛊是所有蛊毒之中最厉害的一种,只要被种下心蛊的人,最多命限一日,特质稍弱点的,将会当场毙命。”
流云刚把话说完,抬头一看,却发现舒琉璃满脸苍白地依在那里,浑身轻颤着。
“九娘,先别怕,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的命!”
伸手,将那只冰凉的双手紧紧握在手中。
只是,为何他的语气和眼神也是犹疑不定,他根本也是没有把握。
原来他神医流云的称号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流云,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对吧?”
好半天后,舒琉璃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反抓住流云的胳膊,满眼期待地问道。
此刻的她多么想看到流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指着她说:舒九娘,你还当真了!
可是,流云为何要用那种忧伤的眼神看着她?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他,一定也不想!
“你肯定是在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