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免免从昏迷中醒来,就看见郁离就坐在床前,望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她不由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郁离伸出另一只手轻抚她的额头,微笑着摇头否认。
朱免免坐起身,双手环抱住郁离的腰,不知为何明明他就在眼前,她却好怕会失去他。无意中瞥见郁离胸前的血迹,朱免免慌乱的直起了背,她轻扯那块血布满脸紧张:“你是不是受伤了?”
“傻瓜,是救你的时候溅在身上的,我没事。”
“真的?”
“嗯。”
郁离拉着朱免免入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和孩子了。”
“嗯,因为有你在,没有人能伤害到我们。”
郁离扬起手揉了揉朱免免的发,脸上的笑容是掩饰不住的苦涩。
“免免,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你想继续留在这里还是回红叶谷?”
“当然是回红叶谷了,明天一早就走好不好?呆在宫里好闷,等孩子出世我们再回来小住几日,你说呢?”
自从怀孕之后,朱免免总想一天到晚的粘着郁离,可在皇宫里有诸多不便,想过过二人世界生怕传到太后耳朵里,虽是没有什么,但还是很羞涩。
“那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出宫。”
“嗯!我要你每天陪着我看日出日落,我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给你,我们一起牵着兔德华散步,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去闯荡天下,看遍世间最美的风景,好不好?”
“唔~!好不好嘛~!”
朱免免一口气说了好多,见郁离愣神不回答,她轻轻晃着对方的胳膊撒娇,谁知下一秒对方却吻住了她的唇。
“唔……”她双手轻抚着郁离的胸膛,任由对方温柔的吸吮自己的唇瓣,她轻张嘴巴微微喘息,却给了对方攻城略地的机会。
当郁离的舌尖和她的相互绕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兴许是怀孕所致,朱免免对气味特别敏感,轻轻推了推郁离的肩膀,双脸微红的说道:“母后说,怀孕的时候不能——不能,唔……”
贪恋的轻抵朱免免的额头,温柔的蹭着她的鼻尖,抬头深深吻在她的额头上。
“郁离你……生气了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是宝宝他不喜欢这里的味道。”朱免免一脸委屈的指了指郁离胸前的血迹,并不知道真相的她以为血腥味是从衣襟上传来的。
郁离这才想起来,怀孕期间闻不得血腥味,“我去换洗衣服,饭菜在桌子上,你先去吃点,我去去就来。”
安排好朱免免之后,郁离拿起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堂。他泡在浴桶里想着朱免免对未来的计划,可惜他再也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看着他们的孩子出世。
“白姑娘,可有续命之法?”
“我这里有一枚药,吃下去可再活五日,只是五日之后——”
“只是五日之后必将肝肠寸断而死,且死前会非常痛苦。姑娘给我吧,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愿意吃下。”
“哥……”
“这件事不要告诉免免,最后的日子,我希望她能过得快乐。”
一行泪滴落在浴桶里消失不见,门外传来朱免免的声音:“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把饭菜吃完了哦!”
“就好了。”洗好澡的郁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漱了好几遍的口,这才出了浴堂。
与朱免免一同吃了点饭,二人收拾了碗筷,便一同回房歇息。方才没有得到郁离回答的朱免免,临睡前还念念不忘:
“你还没有说陪不陪我去闯荡江湖。”
望着嘀嘀咕咕已经睡着的她,郁离满眼泪光的亲吻了她的发、她的额、她的鼻子眼睛……,然后一直一直的看着她,直到困意袭来才沉沉的睡去:“免免,我爱你。”
第二天一早,已经醒来的朱免免望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郁离,心中不免嘲笑了一把:“大懒虫,还说我贪睡。看我不整整你!”
朱免免调皮的趴在郁离耳边轻声喊道:“起床了,快点起床。”见对方没有反应,一口咬住郁离的耳朵,叫了声:“相公!”
托着沉重的身子,郁离睁开了眼睛,伸手捏了捏朱免免的鼻子,两人一同起了床。
临行前,皇太后她老人家哭的稀里哗啦,就连平日里爱调侃自己的师父也两眼泪光,更奇怪的是丌琪的眼睛也红红的。
“唔,怎么了哦,又不是不回来了。一个个干嘛这么伤心,我也想哭了,大不了,隔两天就回来一次好了。”
“就是,大家别难过了。父皇母后,我们走了。”郁离跟着应和朱免免,实则是提醒大家不要让她发现了异常。
然而母子情深,看着坐上马车的郁离,皇太后还是忍不住唤了一声:“泽儿……保重。”
马车已经启动,朱免免用力的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宫门前的他们为止,“母后好奇怪哦,为什么只交代你呢?”
“因为我是她的儿子啊。”
“唔,可我还是她儿媳呢,再说我这肚子里还怀着她的孙儿呢,母后好偏心哦!”蹭了蹭郁离的怀,朱免免补充道:“不过,我喜欢母后关心我家相公,因为她关心的人也是我最关心的。”
红叶谷的枫叶已经由冬日里的红色变成了嫩嫩的绿,远远望去与天接应煞是好看,而苗尖上掺杂着一点点嫩红色的样子,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这种时候的枫叶最适合做糯米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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