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丌琪和魏末末被急召入宫,说是骠骑将军一案已有眉目。魏末末快马加鞭奔赴宫中,恰巧碰到丌琪。
“听说我爹遇害一案有些眉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到丌琪,魏末末明显松了口气,要知道独自一人面对皇上皇后还是有点怯场的。
“是陈公公有些进展,先看看再说。”报以安慰的眼神,丌琪心里泛起了嘀咕,案发才两日,这个陈公公到底有何能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消息。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既然没有外人你们俩就不必多礼了,快快坐下。”皇上一脸慈爱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忙摊手示意他俩起来。
“谢皇上!”
“谢父皇!”
丌琪和魏末末谢过皇上之后,坐在了陈公公搬来的椅子上。丌琪正襟危坐,试探的问道:“骠骑将军遇害,少将军寝食难安,听闻陈公公已有眉目,不如告之少将军,也好让他安心。”
“奴才有罪!”陈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贴在地上,整个人匍匐在地,“皇上饶命,奴才一心想着给太子安排一场表演,不曾想到误入奸人的陷阱。游牧戏班居心叵测,骠骑将军遇害一案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奴才有罪,罪在一心想给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一个惊喜,轻信了他们的花言巧语。”陈公公唯唯诺诺的说了一通,恨不能把脸贴在地上。
“游牧戏班?和我爹遇害有什么关系?”魏末末身体前倾,不敢相信陈公公所说,游牧戏班除了班主和班主夫人,其余的壳都是些孩子。
“回少将军的话,游牧戏班私带兵器进宫,现已查实,况且那群孩子里可是有人会缩骨,想要进入地牢刺杀将军,恐怕并非难事。”陈公公说的头头是道,简直比唱的还还好听。
“私带兵器一事怕是陈公公允许的吧,否则宫中守卫又怎会不加阻拦?”这个陈公公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难道留下游牧戏班是为了顶罪。
“游牧戏班可以带兵器是朕允许的,朕的皇宫戒备森严断然不会出什么事,况且真刀真枪才有看头。”皇上握起皇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手背,对皇后相视一笑,若不是为了让她高兴,何苦会出这种事情。
“奴才以为不如就借游牧戏班恢复大将军的声誉,也好告慰将军在天之灵。”陈公公直身而坐,双手抱住朝着西边的方向晃了晃。
此言一出,寓意在明显不过,说白了就是让游牧戏班扛下所有罪责,以此恢复打将军的名声。闻此言语,皇后嘴角带笑并未有任何表示,而皇上对此提议却在心里犹豫起来。爱将遭人陷害实在痛心,自己何尝不想尽快调查清楚,以免凉了朝廷官员的心,可如果让人顶罪,却又于心不忍。
“陈公公!不必了!”魏末末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对苇家的厚爱微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家父遭人陷害离开人世,微臣痛心疾首体会到了人世间的残酷,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他人背负同样的伤痛,要知道游牧戏班都是一群孩子啊!微臣于心不忍,若家父在世恐怕也不会同意。至于陈公公的美意,微臣谢过了!”魏末末双手抱拳,双膝跪地,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颇有几分大将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