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爷这样,再多的怨怪也说不出口,只怪上天无情!天意弄人,好好的将一对神仙眷侣拆开!
慕容天静静的坐在那,突然问道:“子冲,看见吟霜,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唠叨、责怪我?”
干硬的馒头,堵在子冲的心口,他使劲拍拍心口,喘口气:“我知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少爷宁肯自己死,也不会让沈姑娘受到半点的伤害,一切都是天意。 少爷,请您原谅子冲以前的口无遮拦,要是提审我,我肯定没有您跟沈姑娘的骨气,所以子冲不保证会不会胡说?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请少爷您一定要原谅我!”
“好,我保证。其实我很想听见你责怪我,埋怨我说当初不肯听你半句,若是肯听半句,那说不准吟霜跟我的命运都会因此改变,说不准此刻,我们的孩子已经会满地爬。”
慕容天悲凉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哀伤!
让子冲的眼泪,无言的从眼角滑落,他转过头用手背,抹去流出来的眼泪,尽管是在黑漆漆的监室,他还是下意识的怕慕容天看见。
子冲出去已经好几个时辰,慕容天煎熬的盘腿而坐,尽量稳住心心绪,子冲说了什么对他不打紧,就是怕会连累二殿下,这子虚乌有的事不就是冲着他来的,他跟吟霜不过是这件事里,最重要的一颗棋子罢了。
铁门终于打开,狱卒把浑身是血的子冲给扔了进来,铁门关上的刹那。
子冲望着慕容天笑了,得意的笑了,笑出了声,笑的一阵阵的咳嗽。
慕容天搀着他走到一边靠着墙半躺着,子冲拉着他的手,好容易才忍住笑,为自己挺过刚才那些终生难忘的疼痛:“少爷,我没说,我没有管不住嘴,可是我没有胡说,沈姑娘真的是天底下最坚强勇敢的姑娘。我都受不了大叫起来,她无论如何就是吭都不吭一声,那严宽还是什么的?脸都给她气绿了。沈姑娘说让你不要为她担心,也不要为了她承认这莫须有的事,否则她即使苟活也不会原谅你。”
慕容天的心更加矛盾沉重,吟霜越是坚强,那她受的苦越多,想着她身体上的那些痛,他反而宁愿她不要那么坚强,可是他不就是喜欢那样的她吗?
严宽看见他,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问询几句,见他没有招供的意思,也不为难他。
随着提审的次数增多,子冲的身体愈渐衰弱,尽管他每次回来都装作很有精神的样子,他也不怎么提吟霜受审的事,甚至是故意的回避。
慕容天心里明白子冲的意思,或许是吟霜的意思,心里的担忧反而日益增加,即使不问看子冲就知道,何况吟霜的口供远比子冲的重要得多。[看本书请到
来到这里,既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也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有的只是在你稍事休息之后再次受刑的痛感。
犯人不知道时间,久了就会心存惶惑,疑虑,心焦,加之身体又受到惨绝人寰的摧残,双重打击下犯人的意志很快就会被打垮。
严宽知道酷刑跟时间对慕容天根本起不了作用,再说也有上头的命令,只好使用攻心计,打击他的软肋,所以不停的同时提审子冲跟沈吟霜,通过子冲让慕容天得知沈吟霜的情形,希望藉此打开缺口。
可是眼见着时间流逝,一月有余,沈吟霜已经命在旦夕、千疮百孔,慕容天依旧没有一点松动的迹象,心里暗暗着急。
刘澈那边也是一点不见异动,整天安心的在屋里看书画画弹琴,一次都没向门口的侍卫,提出哪怕是出来走走的小要求。
困在这里这么久,不能为洗清的自己做半点事,任人宰割,这还是刘澈吗?
门口有守卫,窗户是钉死的,想要通过饭菜传递点消息都没可能,每天拿来的东西,每一样都要反复搜查。
怎么办?真的要坐在这里等死吗?时间越长,陷害他们的人就愈发有时间作为,刘澈忽然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在,书房里修一条秘密通道。
门外一个侍卫对另外一个侍卫说离开一下,去方便。
另外一个点头应允,刘澈坐起身、披着衣衫悄悄的往门口走,这时门打开一条缝隙又迅速的关上。
一个黑影趁着月色一闪而进,刘澈披着衣衫站起身,那人身体紧靠着墙壁,凝听着外面的动静,示意他别出声。
刘澈慢慢的退回到床边,那人跟着过来藏在蚊帐后,把手心里藏着的鹰形玉符递给刘澈,玉符一面刻着组织的图案,一边刻着来人在组织的代号。
刘澈捏在手心,是个“风”字心里漾起一丝小小的激动,他跟慕容天一个是日影,一个是月影,下面就是水火风雷电。把东西重新塞回风的手里,风低声说道:“殿下,风影向您报到。知道殿下出事,赶来京城。直今天才易容混进来,慕容将军跟沈将军进了天牢,严宽使尽各种酷刑折磨沈将军,以此来消耗慕容将军的意志,不过到现在也还没得逞。请问殿下我们该怎么做?”
“注意天牢的动向,去军营里查,是谁在暗中截留我跟慕容将军,还有沈将军的书信来往,还有最好能跟慕容将军取得联系。”
“是,属下尽力。”
等风影找着时机,从门口安然离开,刘澈悬着的心这才真正的放下,睡了一个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慕容天跟沈吟霜同时听到外面走道里的打杀声,不约而同的站在铁门后竖耳听着动静。
谁知没多久,走道里就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