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皱了皱眉，半晌，憋出一句话：“我赔不起。”
之前完全没有金钱观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慕家的未来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先欠着吧。”
“……”离歌被她两句话砸得头晕眼花，回过神来时，洛风已经转身离开了。
他朝着她的背影大喊，“谁在乎这点钱了，谁让你用美人计了？说了一堆废话，就那么一句到点上了。你说得没错，真要说美人计的话，的确是我比你更适合。”
洛风停了下来，突然很后悔，真不应该先把鞋子还给他，这个时候她没了武器，真是尴尬。
她转过身来看着不远处的离歌，两人之间隔着浓重的夜色，让她觉得对面那个人陌生得可怕。
“以后都别来烦我。”
这件事解决之后，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她也该回部队，安安静静做她的特种兵。
这个人，她再也不想见到了。
离歌觉得特别委屈。
“我才没让你去玩什么美人计，只是想让你看起来更好而已，你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洛风觉得，他这句话比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更让她觉得难受。
她以为他们是朋友，即使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但至少相互尊重，她都已经放下了对他的成见，他却还揪着这点不放。
洛风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离歌走去。
到他面前站定，眼神冷漠。
“那还真是麻烦您了，不过，不需要。”
“但是……”
离歌本想再解释一下，但洛风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谢谢。”
十分冷漠的两个字，一下把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远。
跟慕江城一样，她很喜欢那片荒凉的土地上的月光，她最想要的生活是在那里度过自己的一生。
慕江城找到了能够让自己离开那里的理由，可她还没找到。
洛风抬头，视线从那依旧闪烁金色光芒的大厅，移到远处隐匿在高楼大厦中的月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如霜的月色的缘故，她离开的时候，离歌突然觉得夜风冰凉刺骨。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他觉得特别疑惑，他做错了吗？这些明明都是最好的。
他给她的或许不是她最想要的，但的的确确都是能够给她带来好处的东西。
可她偏偏不要。
离歌只觉得一阵挫败，他成长之后，第一次觉得这么挫败。
……
回去的路上，景暖暖被慕江城折腾得不轻，这人完全无视了交通规则，想停就停，一路都用s型路线前行。
景暖暖真担心第二天一叠交通罚单砸在她脸上，而这个时候装睡是最佳处理方法。
她也不管慕江城想做什么，他的手掌留在她身上，她也不管，偏着头闭眼睡觉。
本来只想装着玩儿，却没想到一闭上眼，睡意来袭，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慕江城只得把手从她衣服内抽了出来，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把车开会正道上，平稳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