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权势通天的皇城太子,一个是低调冷酷的小女军医。怎么看,这样两个人是扯不上关系的。
可当初帝少梵不止抢人了,还带着军队直接碾压薄轻狂的面子抢人!
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藏在黑暗中纤细身影绷紧,她嘴角抿成一条线。素手死死的握成拳头,脸上没有分毫的表情,可压抑不住心里的排山倒海。
刀疤脸见帝少梵沉默,以为戳中了他的弱点。狰狞的笑容更加盛大,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在笑一样,大白牙森然:“或许,夫人也会好奇,以帝少您的身份为什么要在南非做这种买卖?”
堂堂的皇太子又怎样?还不是要和他们这群见不得光的一样,刀口上舔血!
“帝少守护了夫人这么多年,看来夫人根本不知道呢。”刀疤脸将付飞愤怒的神色收入眼底,推断出结论,他哈哈大笑:“帝少可真是个痴情种子,四九城的人只怕到死都想不到当初惊才绝艳的军事天才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少将位置吧?也一定想不到,这么一个男人,除了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所有前途。还踏足了所有人都厌恶的黑道。只为……保住她的命。”
他一字一顿,字字诛心。
冷忆藏在黑暗中,听的清清楚楚。
就是因为听得太清楚了,脑子里才会冒出无数的疑问。越是想,就越是脸色苍白。
她不是个傻子。
楚凝说帝少梵心里藏了个女人五年的时候,她还不敢自恋的以为是在说她。可这个,她就太清楚,所谓的夫人,就是说的她。
生日宴上抢人——将她囚禁在岛上——遭遇袭击她逃跑——被抓回来后帝少梵震怒——带她出岛回京——再到西门爵忽然绑架她。
似乎,自从将她带回来之后,这个男人就无时无刻不守在她身边。
也似乎,自从她在帝少梵的身边之后,暗杀就没有断过。当时,她一直以为这些人是冲帝少梵来的。可现在……
竟然全是冲着她来的么?
为什么?
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这群人费尽心机的想要她的命?
冷忆的脸色苍白。
她想了很多,可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出她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可以让这些势力强大又来历不明的人疯了一样的追杀。
“那又如何?”一直没有开口的帝少梵,缓缓的承认。
他的声音夹带风暴,冷的刺骨。
冷忆的脸色,刷的惨白。
——那又如何?
帝少梵这是承认,刀疤脸说的都是真的!冷忆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形中,好像有一张她看不见的大,将她束缚了起来。
“哈哈哈。”
刀疤脸笑的更加张扬,仿佛这样子能够掩饰他在帝少梵面前的底气不足一样。
“不如何。帝少要保护的人,我们能如何。只是……我们的命也是命不是?夫人害的我们损失了十几个兄弟,却连见我们一面都不愿意,我们也是会——生气的。”
“呵,生气?怎么个生气法?小爷还真想见识见识。”
付飞怒极反笑。
“不过是靠着老大手下留情才活下来的老鼠,也敢在这里叫嚣。也不怕被逮住,扒皮抽筋的吃了老鼠肉!”
“你!”刀疤脸笑不下去了,狰狞的刀疤骇人极了,他握紧手里的枪,阴测测道:“付少校还是这么嘴巴厉害,到时候,可别被人割了去的好。”
“那就来割试试。”
付飞不屑。
房间里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
天空蓦然降下惊雷,轰的撕开了天际。一声尖锐的哨响,伴着风雨穿破空气。
哨声难听极了。
简直要撕裂耳膜一样。
冷忆皱起眉头,朝着房间里看去。一眼就看到,方才还老老实实坐着的黑衣男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了,还在淌着雨水的机枪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她视线极好,所以看的更加清楚。那些机枪……竟然全部上了膛!
“看来今天是不能和帝少好聚好散了。”
刀疤脸率先摔碎茶杯,寒着脸。
“帝少是交出夫人让我们见见好,还是先去地狱帮夫人探探路呢?”
“……”
倚在沙发上的男人动了。
他幽深的绿眸不着痕迹的扫过房间里杀气毕露的众人,忽然,勾起了薄唇。
妖异!
不可接近!
刀疤脸忍不住害怕的避开那目光。
那眼神——根本就是在看死人!
不可能……他已经收到了那群人的信号,说明那群人已经在他们的掩护下上岛了。按照交易,那群人帮他弄死帝少梵,他们带走冷忆。这座岛上的所有东西,都归他了。
这栋城堡里的珍品,比起法国罗浮宫只多不少。
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就算他带走几样,也足够重新振作cl了。
刀疤脸极力安慰自己,拿着枪的手,却虚浮了很多。要不是常年杀人,他的手只怕会忍不住颤抖。
“帝少笑什么?”
幽暗的绿眸更加潋滟,睫毛在灯光下如同蓝蝶羽翼,因为重伤未愈的薄唇有些苍白,笑起来,才更是残艳异常。
他嘴角维持着上扬,忽的开口:“窥探她的人,死!”
——窥探他宝贝的人,死!
“是,老大。”付飞扭了扭脖子,疏松筋骨,娃娃脸笑眯眯,看起来和大学生一般纯良:“小爷立刻宰了这些小老鼠。”
下一秒。
无声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