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身上还残留着方才的余痛。
她没有力气抬手反抱住戾气深重的男人,只能任凭帝少梵将她死死的扣在怀中。
“发生了什么?老大,嫂子怎么了?”收拾干净了外面一群垃圾,付飞正要进来邀功。就看到冷忆脱力一般的瘫软在地上。大嗓门一嚎:“难道还有人埋伏在这里?嫂子受伤了?”
“……”
“老大,叫医生啊。我去叫医生。”
“别去。”
帝少梵的声音沙哑。
“没用。”
搂紧怀中的人,他清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拦住了冲动的付飞,冷漠的眉目简直要结冰了。
“那批军火你负责处理了。”
处理了。
那就是不做交易了的意思。
付飞皱起眉头,欲言又止。这批军火好不容易弄到手,南非那边也等着这批军火了,老大现在不给了。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cl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明面上他们也是我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他们既然敢动手,就要承担起后果。”
帝少梵拢起冷忆鬓角被汗水打湿的乱发,动作温柔。
“顺便,放出消息给南非军方他们的动向。”
“老大这是要……”
“杀鸡儆猴。”
付飞急了,挡在帝少梵的前面:“老大,我们用了三年才安排好这些人,要是真的被绞杀了,我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我知道您因为这些老鼠伤了嫂子不开心,但是没有必要现在就抹杀了他们啊。等他们发挥了余热,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帝少梵摇摇头,冷漠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余热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冷忆存在的。若是没有做到这一点,其他的所有价值,都不存在了。
没有价值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一个不留。”
那么漫不经心的,就决定了这些人的结局。
帝少梵抱起冷忆,绕过呆住的付飞,径直上了楼。顶层的房间安静极了,下面闹的翻天覆地,却半点没有影响这里。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饶是下面血流成河,这里还是只有宁静奢华。
打开房门。
帝少梵无视了黑白的大床,脱掉冷忆的鞋子,将她放在了沙发上,沉默的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很大,他调节好水温。
不一会儿,浴缸已经放好了水。他伸手试了试,确定水温已经完全合适了,这才转身出了浴室。
被他放在沙发上的女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明眸疲惫恍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抿紧嘴角,蹲下身,自然的解开女人身上的纽扣。冷忆穿的是女佣的衣服,衬衣的纽扣极多。帝少梵耐心的一颗颗解开。
冷汗和空气接触,冷忆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恍惚的回神。
低下头。
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剥了个干净。
耳垂后知后觉的红了。
她拍开男人解她裙子纽扣的手,怒目而视:“你摸哪儿呢!”
“你。”
——摸你。
冷忆耳垂快要烧起来,她恼羞成怒,炸毛一样:“摸个毛。”
帝少梵倒是冷静,就是太冷静了,冷静到认真解释道:“还没摸到。”
没有摸到……还没有摸到……毛……
轰——
下巴崩的紧紧的,冷忆极力压下羞耻。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红晕,可红的快要泛紫的耳朵完完全全的出卖了她。
她眯起眼睛,确定没有在帝少梵的面上找到任何一点的调戏后,无语凝咽!
什么叫做认真到极致,就是呆萌!
这个男人,认真到极致,就成了流氓!
“你想让我摸?”帝少梵见冷忆面色一阵红一阵青的,皱了皱眉头,反思了下之前的行为,得出了结论。
“……”
冷忆咬紧唇瓣,才压住要脱口而出骂人的话。
帝少梵用拇指分开她紧咬的唇,绿眸干净,印出她的样子:“你脱吧。”
大有你脱了,大爷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的意思。
“……”
——fuck!***!
除了憋屈,还是憋屈。
她忍!
再忍!
可帝少梵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忍耐一样,伸手一把扯掉a字裙上的纽扣。冷忆怔住,还没来得及反应,白皙的大腿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是什么……情况?
流氓爪再度伸过来,冷忆明眸圆瞪。
忍无可忍!
“帝少梵你……”
冷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拦腰抱起,直接抱进了浴室。尊贵的男人小心的将她放进浴缸,从旁边拿过帕子,轻轻的擦过她身上的血迹。
水温温热,舒服到骨子里。
炸毛的冷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看着面无表情但一丝不苟给她擦身上的男人,终于有了些别扭:“那什么……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闹。”
帝少梵挤了一些沐浴露,小心的擦拭在她的肩膀,湖绿的眸子在触及她不自在又假装镇定的神色时,漾起了几分狭隘的笑容。
一场澡,洗了整整三十分钟。
冷忆泡的皮肤都起皱褶了,才算洗完了。
坚持不肯让帝少梵再抱她出去,她披上浴巾,逃一样的从浴室中闪出去。
帝少梵被她的行为取悦了。
低低笑开。
到底是没有再为难她。
………………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
冷忆身上的因为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