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带这个家伙进来的?——梼杌语调一转,指着奢厉问御菟。
哦,那个……——御菟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地面说,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梼杌挑起指尖,面向奢厉说,杂家弄死他,你再看看好不好意思?
别别别!——御菟连忙用杵堵住梼杌的指尖,四下里看看,说道,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
梼杌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将硕大的脑袋垂了下去,贴近御菟的身体。
梼杌何其硕大,他的整个脑袋就已经和御菟的身体一般大小了,御菟向上够了够,还是摸不到他的耳朵。
梼杌见状,顺势将御菟捧到了手心,放到了他的耳朵边。
御菟四下看看,那眼神中带着一点意味深长。
哪知就在御菟刚将嘴巴凑到梼杌耳边之时,只见一个闪着红光的虫妖从里屋嗖嗖两下窜到了梼杌的身上。
不用说,那红团正是忘念虫。
原来,刚才鬼蜮让梼杌进里屋看穷奇之时,忘念虫便悄悄地留在了里屋。
看样子,鬼蜮用麻布盖着穷奇,不许梼杌偷看,然而还是没有防得住身材细小的忘念虫利用身小之便偷看。
只见忘念虫抢先一步,趴到了梼杌的另一只耳朵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什么?——梼杌大叫一声,穷奇怎么了?
梼杌说话间头朝里屋方向看去,只见忐忑鸟已抢先一步飞到了穷奇身边。
说是迟那时快,鬼蜮正堵在门口准备回答梼杌,哪想到忐忑鸟却从她旁边的缝隙中溜了进去。
忐忑鸟得了梼杌的令,有如神助,顺势便衔起了盖在穷奇身上的麻布。
虽站在外厅,里屋的穷奇呈现的样子还是把梼杌惊呆了。
那穷奇身上毫无生气自不用说,然而他的周身,竟然被扎满了一根根手掌长的细而亮的银针。那一枚枚银针仿佛一簇簇尖厉的荆棘,遍布周身,这样下去,穷奇的性命不死也难活。
穷奇!——梼杌见状大吼一声,便准备向里屋奔去。
杂家把你们都灭了!——梼杌边吼叫着,边迈步向里屋冲去。
灭了!都灭了!——那忐忑鸟松口放下衔着的麻布,放肆地放声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