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妃,方才墨渊居的人来告知千落,那个女人落入了愁云崖了。”
说话之人乃千落,静翕正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听闻这个消息,连忙起身看向千落。
“那女人死了没?”静翕问千落。眼中特别期待能够听到她想要得到的消息。
千落摇摇头,“英杰只同王爷说了‘生死不明’,尚不能确定那个女人是否真的是死了。”
千落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等会静翕便会大发脾气的。
果然,眼前的熏炉被静翕一掌拍落。
“本妃就不信她能活!”
千落跪在一旁,身影有些发抖。如今,静翕真是变了模样!只有在见到凌臻时,才会恢复她从前的样子。
“姝妃可有传达什么消息来?”静翕再次躺好,语声淡淡的问着千落。
千落起身,在静翕的耳边轻声说着。
“皇上怕是不行了!”
静翕听了后狞笑一番,“这老东西死前也算做了个好事了!你退下吧!盯着墨渊居的人,万一有那个女人的消息,立刻让铁鹰卫士去拿了她的命!”
“是!”千落应声,随即便快速离开了流韵轩。
如今的静翕,果真可怕!眼里都是狠意。千落怕了,怕自己有朝一日稍有不随静翕的意,便也要成为那刀下亡魂!
五日后,瑞王府。
“王爷!您当真要与太子、靖煜王争夺皇位吗?”子若问凌耀。
凌耀翻阅书籍不理会子若的话语。
“王爷!争夺皇位是何其凶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您失败了,可如何是好?”子若继续说道。
凌耀合起书,重重的扔向案桌。
“怎么?你是在怀疑本王的实力?”
子若见凌耀有些生气连忙跪下。
“不!子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子若觉得,王爷不必冒险啊!”
凌耀笑了笑,“只要是凌臻想要的,本王都要夺过来!”
子若听此便已知晓,凌耀要争夺皇位,不过是因为凌臻想要这大金的江山,大金的皇位!他还是放不下她吗?即便她死了,他还放不下她吗?她的死,究竟是对还是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冒这个险吗?
“王爷,子若只想问您一句,值得吗?”子若缓缓的问凌耀。
凌耀避开子若的眼神,肯定的回答道。
“值得!”
子若闭上了眼睛,她错了!她错在以为只要苏楼沁死了,凌耀便会看到她的好,她错在以为只要苏楼沁死了,凌耀才会死心!到头来,苏楼沁在他心中的位置越来越深刻!他已经看不到别人的好了!她后悔了!
这时陶然居内进来一个人,见子若在此欲要转身离开。凌耀唤住了。
凌耀对地上的子若说,“你先回去吧!本王还有事!”
子若缓缓起身,朝凌耀欠了欠身,又看向来人。这人她从未见过。
待子若走后,来人将房门关住,从胸前掏出一叠信件。
“王爷果然没有猜错,太子身后确实有人!”来人对凌耀说道。
凌耀拿过信件,一封封拆开细看。
居然是她!可是她为何如此做?于她又有何意义?
“宫内传来消息,皇上只怕···”
“说!”
“皇上只怕过不了今年年关了!”来人说道。
凌耀将信件捏作一团。
可恶!太子竟然如此大胆!那个姝妃本来就有问题,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行!他要进宫!
“把这些信处理掉!本王这便进宫去见父皇!”凌耀说完便出了府。
这些日子宣治皇帝一直对外称病并没有亲自上朝,而是由太子凌启主持朝政。所有人都以为这实属正常,毕竟太子是宣治皇帝亲自选的,让他主持朝政没有什么不对。
可年老的大臣们就不是如此想了,在他们心中适合太子,适合储君的人选像来只有靖煜王凌臻!早年宣治皇帝本就有易储的打算,只是不知为何便压了下来!
凌耀进了宫,得知宣治皇帝近来都是歇在了勤政殿内,凌耀立刻前往了勤政殿。
宣治皇帝如今只是躺在床上没有动弹,闭着眼睛也不知他是熟睡了还是如何了。
“启奏皇上,瑞王在外求见!”张显说道。
宣治皇帝一听,眼睛立刻睁了开,右手颤颤巍巍的对张显示意。然后又慢慢地吐出了一个字。
“宣!”
凌耀进到店内,店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难道这些日子父皇就是靠这些药材养着身子的吗?
“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治皇帝在床上轻轻一抬手,示意要凌耀起身。又拍了拍自己的床榻,让他坐过来。
可凌耀怎么敢!
“王爷您就去吧!皇上许是有话要对王爷说。老奴这便下去了!”张显公公在一旁说道,说完便将屋内众人全都领了出去。
凌耀靠近宣治皇帝的床榻,对宣治皇帝说道。
“父皇是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的吗?”
宣治皇帝眼睛望着天花板,左手正在往里处摸索着什么,突然一个圣旨被宣治皇帝拿了出来,凌耀接过摊开察看。
看完之后又立马盖上!为什么!为什么!
良久,凌耀平复心情,缓缓对宣治皇帝说道。
“父皇!儿臣会照做的!可太子以下犯上,又与他人勾结,父皇您难道不做任何处置吗?”
宣治皇帝听后,又慢悠悠的拿出另一个圣旨递给凌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