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绥国
一处山峰之顶上,并肩站着几个人,冷逸轩亲手把钟璃的骨灰撒到南绥的大地上,也算是圆了母亲的心愿。
钟珑站在她身边,内心愧疚,“这一次,就留在南绥不要离开了,反正你也不想待在西楚。”
冷逸轩摇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是要离开。”
“那能不能等离络好些,你再离开。”钟珑心疼自己的女儿,知她心心念念放不下他,所以就想劝劝他。
如不是他的提醒,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离恪竟然想要了她姐姐的命,可是面对权利的诱惑,她做出这样的事很是很让她心寒,可是自己又无法怪她,毕竟当年的自己也不择手段过。
她只是剥夺了她的自由,让她好好反省去了。
边境又恢复的和平,只是到最后都是两败俱伤,贪心谋利果然得不到好处。
“可是有个人也在等我,我选择离开。”钟离络的伤势慢慢转好,没有什么危险了,他也不想再待下去,虽然只过了半月时间,他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他想她了。
钟珑知道自己留不住他索性让他离开了,他们从山顶上下来,就上马离开了,向东宸驶去。
半道上,与陆安齐会和,他见到冷逸轩,忙激动的问道:“你见到了我妹妹,她在哪儿。”
冷逸轩挥开了他抓着衣衫的手,淡淡的憋了他一眼,“只要你安分一点,会见到她的。”
陆安齐暗恨咬牙,真想挥起拳头打他一拳,只可惜他也打不过他。
“你体内的毒怎么样了。”陆安齐忍住冲动,转了话题问问他的伤势。
“在慢慢变好。放心,现在死不了了,我也舍不得死。”说到最后轻笑一声,打马飞奔离去。
陆安齐纳闷,这冷逸轩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欧阳夫子在后面斥声道:“这小子现在得意什么,我可没说他死不了了。”
“夫子,他怎么了。”陆安齐见欧阳夫子开口,只好把目光转向了他问道。
欧阳夫子哼了哼,也没搭理他。
红衣和明华共乘一匹马,她在一旁出声笑道:“陆哥哥,你不在的这一年里发生了好多事,你就自己慢慢体会吧!”
“我是该好好体会了,告诉我冷逸轩为什么赶走了青雪”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了口,此事他们也不知怎么开口,而且青雪离开后,再也不见了踪迹。
“能为什么啊!不就是伤害了那小子的女人了麽。”欧阳夫子看着他们不说话,一脸的鄙夷,他们不敢谈论自己主子的是非,他可敢。
陆安齐听后,惊吓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咽了咽口水,才有悄悄的打探,“谁啊!有这本事,冷逸轩不是不喜欢女人么。”
“哈哈。”欧阳夫子大笑,他认为这是陆安齐说的最好的一句话了,忍不住就要赞扬他,“你说得对,可是他喜欢的女人还是宫里皇上的女人呢。”
“啊!一个破......”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前面就射来一股力量,只把他的胳膊划了一道口子,血开始往外渗透。
陆安齐心惊,想自己要是说出口,他会不会直接要了自己的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底一片冰凉。
欧阳夫子在一旁偷笑,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冷逸轩不在乎他们谈论,但是却不允许他们说阮梦晗的不是,更何况阮梦晗的身子是陆芊芊的,陆安齐如果以后知道自己是那样说自己妹妹的,怕也只是后悔。
一旁的碧月淡淡的垂下了眸,是不是只要经历过,就会被人说成是不堪的,也许明虹说得对,她不该活的太好,不配再拥有爱情。
明月看着陆安齐,忍不住地开口,“长公主待在自己的府中整整一年,也不知情况如何;陆公子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还是不要再去见她的好,免的让她知道了心寒。”
陆安齐一顿,紧握了手中的缰绳,自己有多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他还以为她知道自己的死讯,会忘了自己的,可是听明月这么说,好像并没有。
也活该自己嘴贱,竟一时冲动忘了那些,而且碧月也在,想必明月也是为了给她鸣不平才提起自己的痛心事的。
...
今日是皇后的册封大典,宫里的人忙碌之际。
阮梦晗坐在梳妆台前,由几个宫女在细心给她打理发丝,还给她画上了精致的妆容,一副雍容华贵之气,再配上她不怒而威的样子,更是凸显国母的威严。
最后又替她换上了皇后的朝服,衣服繁重而复杂,由几个人细心的给她穿戴,生怕有那个细节出错了。
阮梦晗无奈,大夏天的让她穿这么多,真是怕热不死她,不禁感叹这里的女子也真能忍。
时辰一到,由寒玄牵着她走到高台,接受群臣的朝拜,之后又把凤印交给她。
前前后后的折腾下来,也到了傍晚之际,晚上还有宴会举行。
“累了吧!”阮梦晗坐在后殿休息,突听的一道声音。她转头一看,微微笑了,“倾城,你怎么过来了。”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还是她求了皇上,寒玄才答应暂时不去处置他,可没答应他在宫里随处走动。
“放心,不会被发现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倾城雪走近她,当真是盯着她看。
阮梦晗有些不自在,微微调转了头。
“我是来和你道别的,今日过后我就要离开了。”他的仇有人替他报,他的爱已无所寄托,而她也找到了那个能陪她的人,自己也只能离开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