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看一眼天空,无眉将顾夏墨背出澡雪堂。
“阴差阳错下我学习了巫医术,他如愿以偿成为铸造师,并娶了那晚的姑娘,也就是你们知道的莫邪。”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谈论着刀剑的问题。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要打造一把与众不同的剑,每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围绕在铸炉的旁边,炉火熊熊如同他燃烧的yù_wàng,他的面前堆满了铸剑留下的黑色杂质。”
“六月的一天,他将我叫到铁匠铺。这一次炉火熊熊,但是煮的是狗肉。他从剑盒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剑。那是一把黑黝黝平凡的剑,安静地如同一块烧焦的木炭。他抖抖索索地举起剑,弱不禁风的身体和这把笨拙地剑举在半空中,我当时充满了蔑视的表情,现在想来那把剑还是很平凡,他的剑砍下,我以为剑和他会一起倒下,但是让我跌破眼镜的是,那把剑轻轻松松地将一尺厚的铜块整齐地切成两段。”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再次去找他的时候,发现铁匠铺里除了干将还有一个人,就是我们一直仰慕的欧冶子,他告诉干将那把剑未能如帝国天子的眼睛,干将的眼光一暗,我当时安慰他说如果他们不认识花雕是好酒,那是因为他们有眼无珠。”
“虽然我们很穷,但是看秘器榜一直是我们的爱好。每年八月帝国会张贴一张榜单,上面记载这帝国最强的秘器。秘器榜前围满了人,一直到傍晚我们才挤进去。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们从底下看到榜首,我们看到一把熟悉的剑,就是那把朴素无华的剑,它赫然站在榜首,旁边它的画卷上赫然立着六月我看到的那把剑,我们在铸造师旁边找到了欧冶子的名字。”
“天色有一些阴暗,我们如同在黑锅下行走,黑锅比起干将的脸,白多了。欧冶子偷了干将铸的剑。将它献给了天子,他甚至都没有提到干将的名字,我们偷狗比他强多了。天子用他铸造的剑,大杀四方;欧冶子用他的剑在帝国再次压倒性的优势成为神匠;而这把剑真正铸造者却站在我的旁边一脸神伤。他轻轻的告诉我莫邪怀孕了。”
“九月的时候,莫邪与干将大婚,当时将一件东西放到了铁匠铺,于是回去拿。我进铁匠铺的时候,梅烙正在与欧冶子吵架,看到我进来两个人停止了吵架。梅烙是欧冶子的大徒弟,是干将的大师哥,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欧冶子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梅烙给我找到了落下的东西。”
“他们的婚礼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但是在婚礼的当天他们收到很多礼物,但是一份用血色锦盒包着的礼物格外的显眼,当他们打开的时候,里面有一只纯金的手,纯金的手上戴着一个黑sè_mó印戒指。欧冶子看到这份礼物匆匆离开,脾气更加暴躁了。“
“欧冶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时常去铁匠铺摔东西,索性铁匠铺没有能够摔坏的东西。而梅烙更是他出气的对象。九月中,我去看干将的时候,我看到欧冶子用鞭子在抽梅烙,但是梅烙一脸平静地忍受着欧冶子的暴虐。”
“飘雪的时节,欧冶子叫嚷这搬到冶兵山,他吹着胡子要打造一把刀,至于刀的样子和所选用的材料都是一个神秘人资助,梅烙随着欧冶子进入冶兵山。我陪着莫邪上山的时候,看到冶兵山的时候,山上大雪纷飞,炉火熊熊,但是欧冶子的头上挂满了银丝。”
“我们再次来到冶兵山的时候,熊熊的炉火里有一具尸体,从他手指上的戒指看这个人应该是梅烙,而欧冶子已经不知去向。”
“为了找到欧冶子的下落,他们找遍了欧冶子所有的书信,终于在一张请柬上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是一张请柬,一张通往黄泉盛宴的请柬,请柬的下方盖着一个花纹繁复的魔印。”
“干将一个人参加黄泉盛宴,回来之后一言不发,整日在铁匠铺里熔化两个铁胆,奇怪的是铁胆熔了半年没有动静。”
“看着莫邪形容憔悴,我时常过去劝解干将放弃熔化铁胆的想法,但是他充耳不闻。”
“第二年4月的时候,春暖花开,大地之上一切欣欣向荣,莫邪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干将给他起名字叫眉间尺,他下生的时候头上就有一个黑sè_mó印,我用尽方法都无法抹掉他额头上魔印,他的降生将干将从那倒霉的铁胆上回到了莫邪的身边。”
“六月南越国亡,干将离开息烽堡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再次投身铁胆熔炼中,但是收效不大。”
“他回来的时候,我们认识了不死,他带我们去了一趟刀塔,可能你也见过刀塔,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漂亮的建筑物之一。”
“再后来可能你也听说了他的故事,莫邪为了他跳进熔炉中,将两个铁胆熔化。”
“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莫邪会知道人跳入熔炉中会将铁胆熔化?”赵烈问。
“这…我也不知道。”药雪饮稍微一迟疑说。
“再后来眉间尺身上开始腐烂。”药雪饮
“难道你也没有办法救他?”赵烈说。
“那是一种奇怪的病,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有办法挽救他。”药雪饮吞吞吐吐地说。
“干将打开熔炉的时候,炉里只剩下一根骨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伤心,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躲在黑暗的铸造坊中自言自语,有一次他说:我要换回他们。就像黑暗的角落中存在一个人影,我问了几次他们是谁,但是他都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