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说完,便被男人一把搂进了怀里。
安歌埋首在他胸前,因被箍得太紧,竟有些透不过气,只听得男人青衫底下一颗心怦怦直跳。
“怎么了?子……子虚……”
男人没有说话,捧起她的脸,笑得温柔缱绻。
她抚上他的手,摸着了两截凉凉空空的皮指套,他眉梢微颤,便要缩手,她心头一紧,死死攥住了,语调越发柔顺。
“夫子,妾还当你要明晚才能回来呢。”
他微微一笑,眉眼间说不清是苦是甜。
“我同你说过多少次,莫要这样称呼自己,会折杀我的。”
“我可是在同云梦乡的婆娘们学女德。”
“什么?”
“女德,温柔贤淑。她们同我说,这样才能拴住男人的心,不让他们出去打野食。”
他点点她的鼻子,蹙眉嗔怪:“胡闹。有了你,我还打什么野食?”
安歌低下头,压着嗓子笑道:“可惜我这人只会吃喝玩乐。”
“好,只会吃喝。今晚吃醋鱼好不好?回来的路上,我在蒋六那边买到了好鲤鱼。”
婆娘馋得要滴口水,吴子虚笑得越发温柔。
“你先和阿泰一起,帮我把药材收拾好,我弄好了叫你进来摆碗。”
安歌点点头,蹦哒着去和哑徒弟搬货。
吴夫子走到院角,看清了磨盘底下那盆衣裳的服色,回了屋,把藏在怀里的那只意外发现的鱼符重又放回了妆台的暗格中。
然后,走到灶边,勾勾嘴角,笃笃悠悠开始下料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