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耘是看着蔺向辉等人笑眯眯地送文工团离开团部。
在这次宴会上这些首长和同袍们达成了什么交易沈耘不得而知,反正接到蔺向辉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之后,沈耘便匆匆赶回二营。
好好休息了一天,次日起床哨响起不多时候,二营所有人便习惯性地站在了训练场上准备早操。
两颗熠熠生辉的金色五角星在沈耘肩膀上,倒映着灿烂的光彩。来到战士们面前,看着他们比三个月前更加坚毅的面孔,沈耘点了点头。
“我还担心,一场表彰大会,会让你们的头彻底低到裤裆里。一场授衔仪式,会让你们从此失去生活的勇气。一场慰问演出,会让你们瞬间把羞耻心和挫败感抛之脑后,一路安逸下去。”
“文工团的姑娘们是不是很漂亮?”
现在就连苏恩阳都有些难以抓住沈耘的思维脉络了。
刚才还一如既往打击着官兵们的自尊,这会儿忽然扯到了文工团的姑娘身上。沈耘想干什么,不会是色诱吧?
这可跟军队政治工作有些不搭调啊。
苏恩阳准备提醒一下沈耘,不过沈耘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漂亮是肯定的,但人家可不是花瓶。虽然行业不一样,没有横向可比性。可是论起在各自行业的专业性,你们这些人里头,也就黄士官长几个人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沈耘的话再度成功引起了战士们的不忿,而沈耘也早已习惯,继续劈头盖脸用事实打战士们的脸。
“不服是吧。咱们就说说昨天那个主持人。当年我去文工团挂职,他们每天早上都是五点半起床练功。为了保持良好的体型,每天吃的东西还不足你们午饭的半顿。”
“就那个主持人,从学习声乐开始到现在,足足十多年的时间。十多年啊,一头猪都能练出来了,何况还是聪明伶俐的人。”
指着面前的战士们,沈耘嘿嘿一笑:“你们自己算算,你们用在专业性技能上的时间有多少?”
“昨天招待他们的时候,我顺嘴提了一句。说咱们营有不少优秀的小伙子,如果姑娘们有意思的话,我可以撮合撮合。”
沈耘居然看到这些家伙害羞了。
娘的,一个个内心都是闷骚,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非常无所谓的样子.
“想要跟人家姑娘结为革命伴侣,首先自己要有一定的能力。只要干的出色,就不要有自卑的情绪。比如像我,我的爱人就是总政文工团的。”
人生赢家一般的炫耀让战士们眼睛里露出渴望神色的同时,心里也在恶狠狠地吐槽。
沈耘可不管这么多。
“所以,小伙子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训练,将会正式进入专业性技能训练。”
“你们能不能完成蜕变,能不能跟文工团的姑娘们更近一步,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不要想着这种训练当中你们能够偷懒。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不可能。从训练的第二个月开始,我们将不定时采用实弹进行训练。”
指了指战士们,沈耘收起之前的笑容,非常严肃地告诫道:“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只要有一点点的操作失误,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不想上军事法庭的话,就给我把所有正确的操作化为自己的肢体记忆。”
沈耘的话,瞬间让二营的全体官兵都激动起来。先前对于沈耘的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个时候统统化作云烟。
倒不是为了文工团的姑娘,而是因为“实弹”这两个字。
没有到部队,根本不知道部队的苦。
部队最苦的不是训练,而是那永远都看不到边际的未来。二营上次打实弹,似乎是八个月以前的事情。
当时师部有首长下来考察,团里这才批准用实战看了下效果。很多人都还记得,当时他们操纵装甲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可是沈耘居然说,他们从第二个月开始,就是掺杂实弹训练。难道这是沈耘晋级中校之后,团里给他的福利?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只要是能打实弹,这会儿沈耘就算吐口吐沫到他们脸上他们也认了。
而苏恩阳看着兴冲冲的战士们,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装甲团说起来还真是日子过得别去,别看到了战场上被人誉为钢铁洪流。可是私底下的训练比普通步兵还要枯燥无味。
整天不是保养装备就是思想学习,要么就是技能培训。无论怎么搞,总之就是不来真的。久而久之,战士们就有了一种躺赢的心态。
沈耘之所以三番五次说二营的官兵就是躺在前辈功劳簿上的蛀虫,原因就在于此。
沈耘的话当然有些重,因为普天之下并非二营一家是这样。
可是现在看来,二营的战士们并没有长时间这样枯燥的训练就彻底将内心的那种热血和激情泯灭掉。
听到实弹,该欢呼还是要欢呼。
以至于沈耘不得不沉下脸来:“一个个咋呼什么呢?第一个月,全体专业技能学习,还是从我到教导员再到其他官兵,每个人都要参加学习和训练。”
“这一次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工作,白天工作忙,就给我晚上加班学习。到一个月满所有人参加考试,理论和实操,无论哪部分不合格,就不要参加实弹训练了。”
似乎感觉这样说还不能达到警示战士的作用,沈耘又加了一句。
“这次的主考和出题人,只有黄士官长一人。我会全程跟着他监督你们,只有他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