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吉田裟罗的回话,高杉晋助晋助紧皱着的眉头舒缓了些许,而后更加用力的回握住吉田裟罗的手:“裟罗,不要嫁人,不要嫁人。”这样的话音,清醒之时的高杉晋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口的。
吉田裟罗将两人交叠的手举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好,我不嫁。”眼角一滴泪珠滴到了两人交握的手上,吉田裟罗的嘴角却是带着微笑的。“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拿出手帕轻柔的拭去高杉晋助脸上的汗珠,再将对方的手小心的收到了被子,吉田裟罗凝视着高杉晋助看了许久。看了看时间,吉田裟罗抬步准备走向外间,却在转身的时候,眼角瞥见高杉晋助枕头的另一边放着两个木头娃娃。吉田裟罗望着那两个木头娃娃,复杂的视线落在了依旧沉睡着的高杉晋助身上。那两个娃娃,只要是认识高杉晋助和吉田裟罗的人都能轻易的认出那两个娃娃的原型。而其中一个正是许多年前吉田裟罗亲手雕刻赠与高杉晋助的。
“这些年你用了这样的方式让我们在一起。这样······也好。”那些情感都么多年都压在心底,却始终未曾消失过。吉田裟罗紧紧的将两个木头娃娃握住,放在心口。而后将这两个娃娃小心的放回高杉晋助的枕边。她的脸上依旧是曾经的模样,然而双手的微颤却不难看出她心底的惊涛骇浪。
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这般煎熬?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晋助,你说我们到底算哪一种呢?
将煎好的药倒入药碗内,将药碗置于托盘之上。吉田裟罗喊住了来询问情况的河上万齐:“劳烦万齐先生将药端进屋吧,晋助差不多也该醒了。”吉田裟罗似是想起了什么,笑容狡黠的望向了药碗:“记得交代晋助一定要一勺一勺一滴不漏的喝掉,另外加糖影响药效,禁止加糖。”
河上万齐望着擦肩而过的吉田裟罗疑惑的歪了歪头,而后举步走入房间内,正好看到高杉晋助靠在床沿专注的看着吉田裟罗的背影。
“既然,晋助你醒了。那么裟罗小姐的话相比在下也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河上万齐将托盘放置在床边,立着不动了,他对药中有何玄机还是蛮好奇的。
高杉晋助一手托着药碗,另一手拿着勺子喝了一口,瞬间皱起了眉头,转向河上万齐:“今日发生了什么?”
“那位小姐进来闹了一场,被裟罗小姐轰了出去。”这话真是言简意赅得很。
闻言,高杉晋助的眉头皱着更紧,冷笑出声:“不过是个没看清形势的蠢货,也敢到裟罗面前叫嚣,到地方后立刻赶他走。”而后,高杉晋助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药碗,似是十分为难的模样,然后他轻轻笑了起来和方才冷冽的模样完全不同,倒像是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高杉晋助倒是听话的按照吉田裟罗的话,一勺一勺的喝着药,尽管期间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着。
真不知道裟罗在药里加了什么,简直比坂田银时那份加了黄连的还可怕。
永远都不要轻视女人,否则吃亏的可是会是你哦。
吉田裟罗站在甲板上,拂面而来的微风让她那些翻滚的情绪渐渐平复。她太清楚过于激烈的情绪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无论身处什么地方冷静才能处理好事情。更何况,吉田裟罗并不习惯将那些情绪暴露于他人面前,不仅是个人习惯,也因着这些年那些朋友们担忧的心绪太明显。她并不希望他们太过担心,以至于这件事成了堵在他们心上的石子。
她这一生,也说得上是跌宕起伏了。心头的伤留给自己便好。
“裟罗。”身后传来轻轻的呼唤声,吉田裟罗回眸对着来人轻轻一笑,映着身后的蓝天白云,来人却觉得这幅景象怕是鲜花都要逊色几分。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