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凡顿觉奇怪,他又没有事先预约,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难道真的有能掐会算的世外高人。他左思右想毫无头绪,便在小姑娘的牵引下进入了里面的小门。
走进门洞,江一凡大吃了一惊。这小门看似不起眼,没想到它的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六根浑圆粗壮的木柱撑起一片空广的空间,两排红木座椅整齐的排列在两侧,往里有一块高出地面的木榻上摆放着一个刻有龙雕的太师椅,在它的身后则悬挂着一副金龙腾云的画锦。
这些座椅和画像,一看就不是现代的产物。且看那些座椅,一个个油光发亮。那种油光不是通过工艺可以加工出来的,而是经过长时间的磨砺,长年累月的沉淀,才能散发出的一种特殊的光泽,它经受了岁月的层层洗礼。
再看那画锦,枯黄,灰暗。画锦上的金龙早已失去了当年的气势,被岁月的长河消磨了曾经的霸气。
至于这些画龙描凤的座椅和画锦,对于现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不会引起人们的特别关注和好奇的心理。但这要是搁在古代,在那个皇权一手遮天的年代。普通人家谁会能有这样的物件,谁又敢用这样的物件,这可是要诛连九族的死罪。
然而,千年之前,就在这个地方,就在当时那个皇威慑天下的年代。这里是谁人敢如此大胆,竟然私自造出这样大逆不道的物件,还公然摆放在公众场所,这可是想要预谋造反的节奏啊?
正当江一凡惊叹之际,只见小姑娘搀着一位干瘦的老妪走进来。老妪显得很激动,走路的姿势急促而又凌乱,干枯的脸上却是笑容满仓,将那本来就已经萎缩的皮肤挤压得像一块风干的老牛皮。
江一凡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位老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能够破除灵异事件的那位高人。
老妪年事已高,估计已过百岁,个高但瘦,用细脚伶仃的圆规来打比喻非常贴切。腊黄的脸色如即将燃尽的残烛,让人感觉随时都有油尽灯枯的危险。老妪的头发却长得让人感到很意外,不但乌黑油亮,而且长及脚踝,像一帘黑色浓密的瀑布散落在身后,让人觉得似乎身体里所有的营养都是用来喂这垄头发的。
还有让江一凡感到好奇的是,这老妪的眉毛居然是白色的,是那种晃眼的白。江一凡心想:那个小姑娘之所以叫她白眉老祖奶,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老妪的眼睛好像瞎了,空洞迷离,毫无光泽,原本黑色的眼珠泛着白影。两只眼珠像没有蛋黄的鸽子蛋,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虽然这样,但江一凡却从她眼神的背后看到了一股深邃的力量,那是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深不可测。
就在江一凡细细打量老妪的时候,老妪却一把推开搀扶她的小姑娘,步履蹒顫的朝着江一凡冲过来。其形犹如“射雕英雄传”里的梅超风,似要猎取修炼九阴白骨爪的人头。
江一凡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觉得有一股神秘无形的能量直向他逼过来,他心中顿觉阵阵惶恐。
然而,老妪就在即将接近江一凡的时刻,却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她竟然“扑嗵”一声跪倒在江一凡的面前。
江一凡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扶住老妪说:老人家,你这是干吗啊,快快起来,你这样要折我的寿命啊。
老妪听了江一凡的话,不但不起来,反而一把抓住江一凡的手,声泪俱下,无比悲痛的哭道:蒙将军,你终于回来了,你让我好等啊。
老妪莫明其妙的话语,使江一凡突觉喷了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成将军了,这个老妪是不是老糊涂了,在说胡话呢。
他双手扶着老妪微微笑到:老人家,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说的什么蒙将军,我叫江一凡,是一名转业军人,你快起来吧。
老妪却不肯起来,双手紧紧拽住江一凡,生怕他会飞走似的。
江一凡见老妪不肯起来,就朝小姑娘喊到:小姑娘,你快来劝劝你的白眉老祖奶,让她赶快起来。
小姑娘听了江一凡的话却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小声对他说:我白眉老祖奶是半个神仙,她说的事情不会有错的。蒙将军,你就答应她吧。
江一凡傻了,这个地方怎么会这样啊?不但东西古怪,连人也都这样神神叨叨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
老妪见江一凡不肯承认,就问他:你是不是有一把古剑。
江一凡楞了一下,痴痴的看着老妪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她怎么会知道我有一把古剑啊,这难道也能算出来吗?
那把古剑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拔得出来,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蒙将军的画像活了。老妪接二连三的问江一凡。
江一凡彻底蒙了,一个瞎眼老妪,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秘密。他喃喃的答到:是的。
老妪停顿了一会,继续问江一凡:那你的生日是不是农历七月初七。
老妪的这个问话将江一凡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老妪连他的生日都算得这样清楚。他张口结舌的说:对呀。
老妪听后,使劲的摇晃着江一凡的手臂,带着撕裂的声音喊到:蒙烈将军啊,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们祖祖辈辈等了你上千年啊?
江一凡一脸迷惘的扶起老妪,心中突然感觉有一阵隐隐的痛。他暗自回想:难道自己所梦见的场景都是曾经活灵活现的真实写照吗?难道自己是这位蒙烈将军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