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端甚至把我送回家,而他的冷然是胜于初见的。我意兴阑珊,恹恹回家,不吃饭倒头大睡。半夜起来又是女战士了,主动发苏婉清信息:我办砸了,您另请高明。
好在苏云起给的酬金多,治愈些我的伤痛。
魏峥嵘和joy小别胜新婚,又在我卧室隔壁腻腻歪歪,大半夜不消停。我拿了枕头砰砰砰砸墙:你们注意一下伤残人士!
结果丝毫不变,声音依旧。
我顶着熊猫眼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对魏峥嵘拳打脚踢,其间收到苏婉清一句好的,更加郁闷,动手愈发狠。
不想再见面,我直接把订金汇回苏婉清的账户,她也一直没消息默认我的处理。
一整天都宅在家里,掐了无线断了网,看手撕鬼子抗战剧。别说,夸张但是煽情,一个个之前演绎得活色生香的角色在宁战死亦不屈而亡时,我哭得惨烈。
魏峥嵘回来,看到我一抽一把扯餐巾纸,擦眼泪擤鼻涕,咋咋呼呼大喊大叫:我的姑奶奶,不就做坏了一笔生意么,至于吗至于吗?别想不开,魏哥哥带你去玩潇洒潇洒。
我枕头飞过去,粗暴极了:丫别幸灾乐祸,老娘不至于!看电视看的!你快滚出去跟你的joy约会去,今晚不准再闹!
魏峥嵘最讨喜的是仗义,看我哭成狗吓到了当回事,joy找上门都要说宝贝我今天不方便,不管我穿得多幼稚,拖着我就推上他的哈雷。平时都是调情耍酷用的,他强制性地给我戴上帽子,罔顾我的骂骂咧咧,只等我上车。
戴着头盔手套,仅能凭身形辨认的他,在我眼里,英俊到无与伦比。
一路狂飙,晚上七八点,来往交织的行人与车辆,耳边呼啸的风,完全悬着我的心,再不能想其他。
魏峥嵘突然竭力呼喊古意,姑奶奶,他楚云端算什么!你要赚钱不有的是机会!
路上拥挤,车速吓人,他颤抖的话听得我心尖发颤,魏峥嵘,你好好开车!你说什么都对!千万好好开车!我怕死,特别怕死,怕他一个不小心,两人都没命。
倏忽之间,抑郁之气散开许多:在生死之间,很多东西微不足道。
我活着,我有机会!
魏峥嵘,谢谢你!
魏峥嵘非要挑战我心里极限似的,载我去全城以恐怖著名的鬼屋。我冷嗤他的幼稚,他跟我说,多喊喊,喊得没力气就好了。
我忍着,他非要吓我。在阴森森恐怖效果十足的小黑屋子我彻彻底底喊了出来,还躲在魏峥嵘身后闭过眼发过抖流过泪。这货别提多温顺,我指甲掐进他肉里,将他的线衣扯得皱皱巴巴,眼泪鼻涕全蹭他身上都不怪我。
出来之后,我除了眼睛有点红,干干净净意气风发。而向来洁癖的魏峥嵘,衣衫不整还脏兮兮。他嫌弃地脱了线衣直接套上大衣:姑奶奶,仅此一次。明儿可不要死气沉沉了。
那晚他形象不怎么样,却是我最想留住的。
我们恢复了一起战斗模式,一个月后,将近年关,我们不接单子准备收拾收拾各回各家过年,他突然说:姑奶奶做我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