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被祈少伤取名“半载弓”的硬木短弓是一张返璞归真的宝弓,它的式样和华丽长弓比起来是显得太过平庸,但这一点正好符合祈少伤的要求。
而将“半载弓”温养在这处的人心机倒也了得,他摆明了是一开始就做了“丢卒保车”的打算,就像刚刚,要不是祈少伤发觉了事情的不对,也会提着最多只能算“卒子”的华丽长弓离开,然后把真正的宝弓留在这里。
“可惜你遇到了我,所以这张半载弓就姓祈了。”
祈少伤得了真正的宝弓,并没有急着离去,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很好,不介意麻烦一下的做些事情。
祈少伤做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那些“养宝息壤”里残余的“养宝之气”聚集到一处,再收走汇集了这些“养宝之气”的一大捧“养宝息壤”,然后将余下的那些没有多大用处的“养宝息壤”布成了一道简版的“养灵阵”。
“有了这个阵,半载山也会慢慢变成一处宝地,这就当是报答它送了‘半载弓’给我的恩情。”
祈少伤做好这些,转身离去,不过走到了前人所开的入口处,他又停下了步子。
“这个入口得堵了,还有这里面的空间也得填了,免得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祈少伤折返回去,将“养灵阵”做了些调整,他是往阵中加了一些东西,然后大步离开。
祈少伤离开不久,“养灵阵”上的加了些东西的地方的“养宝息壤”疯狂膨胀,几下填满了这处空间,连这处空间的入口和连着的通道也被它彻底的堵住。
至此,半载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实心的,里头除了一个简版的“养灵阵”,再无宝物。
……
祈少伤喜滋滋的回了贤人大院,回到了他房间所在的院子,见到一女子和一小松鼠正在等他。
小松鼠自然是祈新雨,女子却不是她的姐姐祈新芽,是她的主人逸婧静。
见祈少伤回来,逸婧静指了指他的房间,说道:“小伤,我们进屋聊。”
逸婧静抱着祈新雨自顾自的进了祈少伤的房间,祈少伤摸了摸鼻头,不是很想进去。
逸婧静顿步转身,声音一冷:“再不进来,我就揪你的耳朵。”
祈少伤天不怕地不怕,却有些怕被逸婧静揪耳朵,因此逸婧静的这句“威胁”一出,他只能耷拉着脑袋的跟进房间。
……
房间里,逸婧静坐着,祈少伤站着。
“说吧。”
“说什么?”
“说我想知道的。”
“比如说?”
“全部。”
“我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
逸婧静小手一抬一揪。
祈少伤龇牙咧嘴的痛呼:“疼疼疼疼疼……我说,我什么都说!”
逸婧静没有松手,直接问道:“祈新芽是你什么人?”
祈少伤扯谎道:“表亲姐姐。”
“你的表亲姐姐怎么可能和你同姓?而且还同姓那么偏僻的姓氏,你骗我!”
逸婧静一怒,小手一揪,祈少伤赶忙痛呼认错:“她……她是我的童养媳!”
“童养媳?”
逸婧静秀眉一竖:“你又想骗我,因为那天在餐厅的时候她分明也在,可她为什么没有过来认你,你又为什么没有去认她?”
“那是因为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我们都长变了,所以都没有把对方认出来。”
“后面你们又怎么相认了?”
“她有亲戚参加了那天的庭审,然后从她的亲戚那里知道了我的事,这才认出了我。”
“那拾籽山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铁锻袂的妻儿被铁袍杀了,他想报仇,就杀人呗。”
“你又怎么从他手中逃出来的?”
“幻术!我用幻术迷惑了他。”
“那敖法官呢?为什么你想杀她?”
“杀她?我哪有啊!”
祈少伤一声高呼,心头却一惊。
他是对敖吟笙身后可能存在的那人表露了寒光,可那时他已经回到了房间里啊,难道在此之前他无意中流露了一点?还是说,逸婧静的“空明无尘”令她对这些东西极为敏感?
“你在震惊?你又在骗我!我揪死你个说谎的小屁孩!”
说要揪死,逸婧静却没有动手揪祈少伤的耳朵,反而松开揪着他耳朵的小手,把他拉来坐在她的身边,柔声说道:“小伤,敖法官来自主城区,背景比铁阿铜还大,你要是杀了她,会惹上大麻烦的,再说,她是个好人,你就不要杀她好不好?”
逸婧静的话看似是在替敖吟笙求情,祈少伤却从中听出了她对他的满满关爱关心,这种关爱关心让他想起了老头儿说过的那种他曾经定然拥有,可而今却一点也不记得的母爱。
或许正是逸婧静让他感受到了这样的母爱,他才会任凭她揪他的耳朵吧。
然后祈少伤想起了老头儿提过的另外一个事,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了逸婧静丰满的胸脯上。
然后他慌忙的收回目光,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乱想什么呢?大妞又没有生孩子。”
祈少伤的嘀咕很小声,逸婧静没有听清楚,疑惑道:“小伤,你说什么孩子?”
祈少伤哪敢把实话说出来?赶忙的转移话题道:“婧静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有些困了……”
逸婧静当然还有想问的,而且还有很多,就比如祈少伤刚刚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