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此醒来,人却是在一间很普通的茅屋之中。千寒徹月坐在一旁,似乎等了许久。
“参见主上。”
“没事?”
“属下终于留着这条命见到主上了。”
掠影说的颇为真实,千寒徹月一上前,却是眉头紧皱,随后没说什么。直到倾颜推门而入,掠影大叫一声。
“你,你你!你这个妖女,竟然如此对我,我一定要把你……”
“怎么对你了?”
“你让那只小狐狸和那个男人把我刺得像刺猬一样。”
“是吗?”面对掠影的质问,倾颜显得不慌不忙,“那伤口在何处?我看掠影大人你可是生龙活虎的。”
难怪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原来竟是没感觉到受伤。不相信的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随后施展法术,可否于往常无异。
“你!”
“掠影。”
“是,主上。”
虽然知道有问题,可她却没有证据。一心只想着将她的正面目揭开,却忘了他们现在正有求于人,如果得罪倾颜,雅姨的毒恐怕是解不了了。
掠影自责,什么时候他的定力如此只差。只被戏弄一番,就火冒三丈失了分寸。
殊不知就连千寒徹月也被倾颜戏弄了和透彻,他会这般也是情理之中的。掠影应该庆幸不是倾颜亲自动手,否则他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雅姨怎么样了?”
千寒徹月这辈子,也只会为了家人向别人低头。而倾颜,怕是第一个让他这般的人。
“死不了。”
“你放肆,雅姨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看了看掠影,倾颜若无其事说道,“她是谁与我何干?”
“可能治愈?”
“可以。”
“当真!”
“若是不信,何必来此?”
“本尊……”
太高兴了而已。
从雅姨毒发到现在,他听到的几乎都是让人绝望的消息,突然之间听了倾颜的话,难以相信也是人之常情。
“我没兴趣知道。”
“你需要什么,本尊定取来。”
“沉雾草。”
“……”
掠影不淡定了,他最尊敬的主上都如此了,那个女人到底还想做什么?
是千寒徹月可忍,他却是忍不得的。
“姑娘何必戏弄我等。众所周知沉雾草只有沉雾谷才有,我等在此寸步难行,又如何取来仙草?”
“谁让你去?”
“那……”
“沉雾草,不给。”
气氛一瞬凝重,似有爆发之势。
千寒徹月不知倾颜到底想做什么,从遇见到现在,她的行为让人难以预料。若是直接说了要何以为谢倒是好了,可她什么也不要,这倒让人无从下手。
“姑娘若是怨恨本尊,本尊任凭姑娘处置。”
“主上,万万不可!”
“闭嘴。”
掠影瞪着倾颜,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我与你无仇。”
“那姑娘为何如此戏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那就难怪了,从他坐上魔尊之位,得罪的人不上万,也成千。只是,千寒徹月好奇,到底何人能请得动沉雾谷的谷主,那人定不是一般角色。
“她已不在。”
“……”
“虽未死于你手下,却也于你有莫大关系,我此番,只不过讨些利息,可曾过分?”
掠影也无言以对,这人都不在了,她又未曾对他们下毒手,自然不算过分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此番渊源,也难怪她不肯赐药了。
“夫人,您醒了。”
雅姨清醒过来却不是在营帐之中,旁边坐着一黑衣红边的男子,在他怀里的那只小狐狸,一双可爱的眼睛闪闪的看着她。想来刚才的声音,便是那个孩子了。
“二位是……”
“我叫……”
“我等姓名无关紧要,夫人既然醒了可随我来。”
雅姨点点头,那男子已经走在门外。本以为会吃力些才能起身,可却如此轻松,试着催动法力,竟是畅通无阻。
这般神奇的事,她这半身也是从未见过的。
看来是小徹那孩子找到了能治她之人,只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小徹!”
“雅姨,你,你怎么样了?”
雅姨一进门便看到千寒徹月沉着一张脸,剑拔弩张的对着一个看似柔弱的姑娘。便立刻出声唤他,免得那孩子对人家姑娘如何。
“小姐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呀,小狐好像快点去看看。”
“好。”
若是不赐药,千寒徹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被他们缠着,倒不如离开一阵子,等他们死心再回来。
倾颜可不认为那个能让千寒徹月那坏脾气的男人低头的人会是他能够轻易放弃的。
“姑娘请留步。”
“夫人有话请说。”
“是姑娘救了妾身,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倾颜。”
“……”
“噗嗤……”
掠影一笑,便看到几枚银针飞向他,若是他在慢一些,怕是要死于非命了。
“炼心,不得无礼。”
“是。”
明明是听到声音的,在看那处时,却是不见了人影。便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们面前,灵雾散去,千寒徹月等人已身在营地之外。
回头再看,哪里还有什么如梦似幻的灵雾?那是一望无的草地,却是一眼就能看到很远,这来回走动,也是毫无阻碍。
偌大一个沉雾谷,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