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天珩眉头微动,说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周延面上泛出怒色:“既然你瞧不起我周延,那也罢了!”
公仪天珩不动声色,随即只道:“谁再来与我相斗?”
剩余的几个冲云宗弟子再度对视,彼此间神情都不好看。他们犹豫一会,终于还是有人上前说道:“冲云宗李兴,领教高招。”
公仪天珩仍旧是不慌不忙,那李兴手持兵器,纵剑杀来,然而公仪天珩却仍是一掌拍出,又是偌大的一个血掌印。
那兵器直刺血掌印,将其迅速洞穿,冲云宗弟子面色都是一喜,但很快他们便发觉那血掌印虽被洞穿,但来势不减,竟依然往李兴身上拍来!
李兴急忙回剑再斩,血掌印被削去一截,他剑法连动,将血掌印切成碎块,可惜仍有一块打中自身,叫他的腰侧之处,都发出腐蚀之声。
疼痛冲头,难以忍耐!
李兴急忙用剑斩去腰间血肉,顿时在那处弄出好大一个血窟窿!他本以为这样也已了结,孰料那血窟窿是有了,伤口的边缘之处,居然还有黑红之气蔓延!
下一刻,有人匆忙提醒:“李师弟,你所用之剑,方才——”
所有人都立时明白,李兴之剑刚才斩断血掌印,剑上就也附上了血与毒,此刻他再用那剑来削去伤处血肉,又怎么会顺利呢?
李兴无法,只得换了一把新剑,将血肉再斩得深些,竟是半点也不敢犹豫。好在这一回他削得见到骨头,几乎更要见到内脏了时,才总算是让伤口只流出鲜红的血来。
李兴败退。
公仪天珩从容自如:“还有谁来?”
冲云宗弟子面面相觑,为之前那血掌印的诡异之处,心中忌讳。
擎云宗几人信心大增,立刻挑衅道:“堂堂冲云宗,居然连这点胆子都没有么?以先天七八重的境界,竟还惧怕一位六重境的弟子?”
冲云宗和擎云宗对上,争的就是一个面子。就像之前冲云宗占据上风,擎云宗的人重伤好几个都不得不持续对战一样,现在擎云宗这样几声刺激,冲云宗的人也是没办法掉头就走。
所以,又有人跳上前来,跟公仪天珩对峙。
公仪天珩只用这一个招式,但冲云宗来了几个人,就在这招式上折了几个人。最后尽管并没有一人死亡,可是每一个与公仪天珩对战后的人,身上都要么残了肢体,要么没了血肉,说起凄惨来,还未必比那些废了的擎云宗弟子少多少。
当冲云宗再无人可战时,也不知是不甘不愿,还是终于能松了口气地退去了,在临走前,他们自然是狠狠地将公仪天珩的面容记在心里,才悻悻而去。
而公仪天珩,在他们离开之后,目光微沉。
这些,都是要……
随后,擎云宗的弟子们,你搀扶我、我搀扶你地过来道谢:“多亏了公仪师兄,否则这一次我们就都……”
说完,脸色都是黯然。
公仪天珩微微一笑:“适逢其会,不值一提。倒是那冲云宗是何人,又怎么敢在我宗之内,如此对待诸位同门?”
擎云宗弟子都是一愣:“公仪师兄不知道?”
公仪天珩神情不变:“之前我与荒师兄出去狩猎历练,今日才归来,故而的确不知,还请诸位同门指教。”
擎云宗弟子恍然大悟,然后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把冲云宗的事情,全都给公仪天珩一点点讲述起来。
公仪天珩一边听,一边取出一些丹药,分发出去:“这里有一些灵丹,对诸位的伤势有些好处,还请先行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