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都触碰过后,公仪天珩倏然收手,静立在这殿内。(
而后,他骤然探掌,五指成爪,指尖血光奔腾,拧身扬臂,就在虚空处划出了有十多道的血痕!紧接着,爪风连连,无数的血光交织成网,每一道血光都带着无比犀利的力量,发出“嗞嗞”的破空之响!
公仪天珩身形腾挪,两只手掌都形成利爪,打出的痕迹纵横交错,奔腾的气劲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发出阵阵的爆鸣声。
而那漫天的血光,更显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叫人一见之下,心里都要发憷。
顾佐看得久了,不由得将精神力外放,随即他就发现,他大哥这是接连使出了三招爪法,越来越精准可怕。而这些爪法一次次使出来后,让顾佐也能认出,它们居然跟那些雕像上显露出来的姿态,几乎一模一样?
刹那间他就有些明白,他的大哥触摸着些雕像,并非是没有用处的……
不多时,公仪天珩已经越使越流畅,渐渐那些爪风汇聚起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能够划出的血痕,也由那种凌乱交错,变成了颇有规律,更加玄妙。隐隐约约的,也跟他本身更加契合。
顾佐又明白,这是他大哥在凭借他强大的悟性将《惊魂血爪》进行修改变动——以往很多次学习其他的武技,他大哥都是这样做的,而后改出来的东西,也的确是更有威力,甚至武技的品级都会上升。
没想到,能被十绝宗化血殿收容的、属于天级绝学衍生武学的爪法,他也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进行改动,可见他大哥的悟性,说不定再度提升了也未可知。
终于,公仪天珩收回手掌,他指尖的血光顿时消失,整个人负手而立,又思索了片刻后,像是窥明了许多东西,眼中暗光一闪,将体悟细细消化。
接下来,他就来到顾佐身边。
顾学完了?”
公仪天珩微微颔首:“学完了。”
顾佐顿时夸赞:“大哥学得真快!”随后又有点好奇,朝雕像一指,“大哥,你刚刚碰那些,到底是有什么用?我看出那些好像就是雕刻的这种爪法的,难道想要体悟,得用手去摸才行?可又为什么要摸了才行呢?”
公仪天珩习以为常地为他解说:“这悟道阁很是奇异,但凡是能够进入此间者,皆可以在此习练每一殿内的武技,更可以在此处演练。而一旦某个弟子能将殿内所放武技学得精深,有极其独特之处,这殿内就会自行发生变化,生生塑造出一具雕像来,将那独特之处,或者精妙之处记录下来。后来者待看过秘籍,便可以手触碰雕像眉心,随即就能见到这雕像所刻之人在此间演练武技最完善的一幕,从而得到一些体会。”
顾佐懂了:“既表彰弟子的本事,也让后来者受惠?”
公仪天珩颔首:“能在殿内留下雕像者极少,十绝宗这许多年来,在这一门武技的侧殿中,留下来的也仅仅只有二十多雕像而已,其中爪法第一式精妙者十五座,第二式七座,第三式仅仅三座,且十绝宗多有惊才绝艳者,代代繁盛,却仅如此,可见留下雕像之难。”
顾佐点点头:“很奇妙,这样代代传承下去,后面的所有人都可以欣赏到前辈的风采,每一代的积累下来,每一门武技的底蕴都变得雄厚了……难怪十绝宗能成为这么老牌的白银势力。”
——只是,他的大哥刚才明明使出来的爪法很精妙啊,怎么没生成雕像?这绝不可能是因为大哥的水平不够,难道说,是因为后来大哥更改了爪法,和原本的爪法有了差别,所以没有激发生成雕像?
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不过顾佐并没提起这个,只是问道:“大哥将这门武技都已经学会了吗?”
公仪天珩笑道:“不错,而后阿佐再随我朝第二层去,那处应当还有和这一般的衍生武技,好叫我多学几门。”
顾佐当然没意见,连忙起身:“我陪大哥去。”
公仪天珩就揽他过来,面上的笑容也更温柔几分。
旋即两人沿着旁边的长梯上了这悟道阁的第二层,同样是有雕像,同样无数侧殿,公仪天珩同样在雕像前行礼,请教衍生武技的存在,而一旁也同样多出个侧殿,对着两人大开。
顾佐看到,在这侧殿里的布局和在第一层没什么差别,估计武技也仍旧是人级,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腿法,殿中的雕像只有十九座而已。
还是一个打坐一个练功,顾佐就跟以往很多次一样,看着公仪天珩迅速地熟悉武技,迅速地使出武技,迅速地改进武技,迅速地彻底掌握这门武技以及它的改后版本,效率之高悟性之强,都让人不由侧目。
待公仪天珩自觉已经通晓此技后,侧殿里仍旧没有产生新的雕像,而后他就带着顾佐继续往上,在第三层去修习衍生武技。
第三层的是身法,第四层的是指法,第五层的是拳法,第六层的是掌法,第七层……一层层下去,随着众多衍生武技被公仪天珩使得越来越娴熟,后面他竟然在每一层中都将所有学会的都演练出来,逐渐融为一炉,使得公仪天珩的整个身体也仿佛冒出了血光,偶尔劈出一个血掌印时,其中蕴含的气息,也格外骇人!
以顾佐这炼药师的眼力都能看出,如今这血掌印跟之前的比起来,可是要玄妙得多,以前那个和现在这个相比,那真是简单粗糙得不忍多看了。
这短短时间里,公仪天珩进步非常,整个人的实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