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都有,仇枫、魂宇、裂阳、流觞四部听令,”
“在,”点到名的四人迈前一步,洪声应道,
“待会听我命令,随我阻击魂鎏,”
“是,”
“其余各部听命,”
“在,”
“全力狙击魔军,务必牵制甚至消灭,而这一部队,全权有祭司负责,”
“祭司听命,誓死完成任务,”祭司上前一步,面容坚毅,祭司被称为天机皇,缘由就源于他高卓的智商,在落落的悉心教导下,祭司的指挥技术突飞猛进,很快就达到落落的高度,他也是除莫痕之外,唯一一个拥有大量指挥经验的人,
所以虽然祭司本身的实力只有禁脉阶三段,却在联军中起到与四段强者一般的作用,可谓联军中地一大支柱,
呼,呼,呼,
腥咸的海风肆意吹袭着这片汹涌的大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迫的压迫感,两只庞大的军队肃穆而立,他们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彼此之间,只有一层淡淡的透明光罩隔离着,
而这层淡淡的透明光罩,也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下去,那副模样,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來,
看到这种情景,莫痕缓缓举起了手,而随着他的手举起,身后的军队亦在此刻绷直了身体,一股股澎湃的原力缓缓转动,顺着经脉流淌出來,渐渐蔓延一片,
对面,魂鎏的表情也严肃了起來,他肃然地注视着对面这一只集结了这个修者世界最强大的军队,眼中也有些许忌惮掠过,尤其是当他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肃杀的气势时,
魂鎏不明,短短几年间,为何人类的军队就从有到无,磨砺到如此程度,在域外,他见过很多军队,他的魔军虽然强横,但在那域外,其实算不上什么,真正强横的,却是眼前这般的军队,
毕竟魔军的成长潜力太过有限,只适合当炮灰,当然,就算是炮灰,在这个弱小的世界,却是足够了,但如今,这个曾经被他所鄙视的世界,却出现了如此一支军队,这支军队的气势,他只在一种军队上见过,而那些军队,无一不是强横一方的名军,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魂鎏摇了摇头,暗叹自己想太多,这个世界实在太弱,又怎么可能有如此精良的军队,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内心否定着,场中的屏障也在这片刻间突兀的破碎开來,两只军队,便在这般情况下,彻底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杀,”
莫痕低喝,高举的手在这瞬间轰然落下,同时,整个人身形一晃,带领着属于自己的天相部,向着魂鎏杀去,身后,黑甲军轰然大喝一声,随后在各自领军的带领下,向着对方杀去,
“这仇恨,也该报了,”莫痕眼中汹涌着森冷的杀意,手中原力倾泻,化作一条原力匹练,向着魂鎏轰去,
“雕虫小技,”魂鎏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他抬起手轻轻一挥,黑雾如瘟疫般蔓延开來,将挥舞过來的灵力匹练侵蚀殆尽,
同时他单手一挥,身后的大军亦分出四个方阵,而后在各自领军的带领下,向着莫痕身后尾随而來的四大战阵对轰而去,
“全军对战,又有何意思,不如单挑,”魂鎏看着莫痕那几大干将被己方魔军缠住,不由得哈哈一笑道,
“单挑,我怕你不成,”仇枫等人被缠住,莫痕的脸上却沒有浮现一丝紧张或恐惧,相反却是浮起一抹喜色,
魂鎏的实力他不清楚,但他身后的那四个方阵实力却是非常强横,虽然四个方阵中只有两个禁脉阶四段实力的强者,但禁脉阶一、二、三段的强者数量却是远远高于他们,若他们配合上魂鎏,那么对于己方不免得是一件好事,
而且,魂鎏不知道的是,莫痕的天相部,跟其他战部完全不同,他的天相部,配合上他的血脉之力,可以说是拥有几乎能抗衡己方起码两个战部以上的实力,所以以己之长,攻彼之弱这一招,并不是只有魂鎏懂,
几年的历练和落落的亲身教导,莫痕早已今非昔比,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小子,到底拥有什么能耐,究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一个虚有其表的草包,”魂鎏双手微抬,一缕缕黑雾自其身上蔓延开來,如浪涛般向着四周扩散,不一会儿便将四周浸沒在一片黑色的海洋中,
“那我期待,你能够在我的手中坚持得久一点,”看着遮天蔽日般的黑色海洋,莫痕的眉毛微皱,他双手微握,强大的神念蔓延开來,
在他神念中,有着一团团跳跃着的,比他微弱得多的神念,这些神念,就是他天相部队员的神念,莫痕将神念分出无数条细线,这些细线如灵蛇般触动着队员的神念,而后缓缓融入,
霎时间,莫痕能感觉到脑海中多了数千团神念,这些神念向他传递着崇敬,亲和,誓死的信念,莫痕这种神念的施展方式称之为驭魂,是域外常用的驭使军队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全军上下能够做到心灵沟通,信念一致,能极大地增长军队的实力,
“魔地-罪魔领域,”
魂鎏双手摊开,滔天的魔雾开始汹涌起來,它们如沸腾的水,一缕缕黑色气泡,自不断蒸腾间涌出,刹那间布满整个空间,
同时,气泡又不断爆开,一道道弥漫着漆黑光泽的细线,在空中纠缠在一起,形成一个有着繁复纹路的巨型阵图,
“界柱,起,”
阵图缓缓上升,一缕缕怨魂自弥漫的黑雾中涌出,他们面目狰狞地伸出漆黑的爪子,徒劳无功地抓着虚空,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发泄,突然,这些怨魂似乎感觉到什么,狰狞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