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岑其实并沒有很认真地在听.所以沒有搭理楼叶.然后半晌之后才察觉到有些诡异的宁静.他开口说道:“什么问題.”
楼叶始终都维持着脸上的微笑.说道:“三皇子知不知道圭表对哪部分人民比较有帮助呢.”
卫岑想了想.其实这些江其无都有对他说过.比楼叶说得更加详细.所以他就直接答道:“圭表作为指导劳动人民农事生活的重要依据.那么自然是对农民比较有帮助.”
楼叶有些惊讶.她沒有想到卫岑是如此睿智.既然就答了上來.而且很是正确.所以她忍不住鼓掌.然后夸赞道:“真是佩服三皇子的机敏啊.”
卫岑只是稍稍勾唇.说道:“这样说來我更加佩服你这个女子的博学多识.真是自愧不如.”
楼叶微微低头.她自然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正巧对天象比较感兴趣而已.”
卫岑这才觉得其实楼叶和吴歌很是不相像.他居然能把人认错.要是吴歌.听见自己的夸赞是绝对不会说什么有些僵硬的谦逊之词的.她就是一个很真实的人.
她比正常女子要坚强.不喜欢依靠别人.所以会有些倔强地和人保持距离.然后不喜欢欠着别人人情.也许现在所有的问題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吧.吴歌的性格本來就是这样啊.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可是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呢.
也许这就是距离带给恋人最痛苦的事情吧.误解总是无时无刻悄无声息地发生.如果缺少沟通和足够的信任.今后的生活怕是很难走下去.
楼叶看着卫岑又走神了.就轻咳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说道:“这个东西很稀有诶.我只是在书上见过.沒想到我居然可以在卫府见到实物.”
卫岑瞥眼看了下.说道:“你是说浑仪吗.”
楼叶有些兴奋地点点头.然后伸手准备触上去.就立马被卫岑有些激动地叫住:“别碰.”
楼叶便立刻收回了手.转身对卫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卫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便摆手道:“无碍无碍.你继续介绍吧.”
“这浑仪的是以浑天说为理论基础制造的.就是古人常说的:天圆地方.浑仪的基本构造是四游仪和赤道环.这个长管就是窥管.我们可以透过这个观测到待测量的天区和星座.还能测出天体于地的最北端的距离呢.虽然书上是这么写.但是我从來都沒有见过实物.不知道怎么操作.更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测量.”
卫岑很是笃定地说道:“这是当然.我的那个朋友就能观测到所有的二十八宿.然后能利用星象变化看出时势事移.荧惑守心就是他推断的.还有金星凌日的时间也是他盘算的.他说世间万物皆为阴阳.不是相互对立.而是相互转化的过程.是相生相克的此消彼长.例如昼和夜.昼是慢慢走向夜的过程.而生和死也是同理.”
楼叶听着卫岑讲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有些深奥晦涩.但是她还是明白了.真是有些道理呢.自己喜欢一样东西还是太肤浅了些.世间万物都有联系.应该要从某个事物上吸取相对的教训去完成另外相近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