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衣蝉眸光闪烁了下看着她十分坚定的眼神他有些感慨原來在她心里自己居然是可怜人
他缓缓起身冷声道:“你怎么就敢妄自揣测我的需求真是可笑”
吴宵夕也站了起來抬头仰视他道:“是人应该都需要温暖吧”
廖衣蝉静默了一会说道:“你觉得我还配拥有温暖的资格吗你沒有像我一样活过所有沒有立场來说这些大概在你双手沾满血腥的时候你就懂了”
吴宵夕是个敏感的人她是那么清楚地看出他眉宇流露出來的愁苦她居然真的有种悲悯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握住他放在身侧的手说道:“沒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沒有资格只要去忏悔一切都会好的……”
廖衣蝉反手甩了她一巴掌有失常态地吼道:“忏悔凭什么让我來忏悔有沒有人想过我的感受”
吴宵夕沒有捂着脸颊而是很是痛心地看着廖衣蝉她上前抱住了他说:“过去了都过去了你能冲我发火说明你还是有感情还是在乎的”
说完她还在他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好似真的在安抚自己的孩子般
廖衣蝉沒有推开吴宵夕他居然并不反感她的接触和身上的味道
甚至有点眷恋
吴宵夕的头才到他的肩头所以他可以俯视着她的简单的发髻看着她把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居然不经意地流露出自然的笑意需要温暖的到底是谁啊
只不过他并沒有问出口那笑恐怕他自己都沒有察觉
城门之下
卫岑默默地伫立良久后便驭马回了卫府他有些恍惚地把马匹放回马厩就独自回了彼方阁
他默默的伫立于此久到似磐石难移他扯出唇角的弧度心想: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如此挂念她一定会笑话自己的吧
三月也许转眼就去了
“棱寒彬”卫岑背手说道他知道棱寒彬肯定在这附近
耳边有风声擦过一道白衣就出现眼前棱寒彬拱手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卫岑笑得有些牵强地看了棱寒彬然后说道:“这三个月恐怕要麻烦你去跟着吴歌了”
棱寒彬有些不情愿地说:“三皇子你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卫岑则是很是笃定地回道:“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家人我的妻”
“我……”她的话还沒说完就被梁上另一道声音打断是魏禹溪略带嫌弃的声音:“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如此优柔寡断主子的命令还能讨价还价你不去我就去好了”
卫岑很是决绝地说道“不行”
魏禹溪脚垂在梁上悠闲地晃着说:“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行”
卫岑很是干脆地说道:“你是男人”
哪知说完之后身边两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卫岑很是无辜地环顾四周理直气壮地道:“难道我说的有错你们笑什么”
魏禹溪这时才缓缓落在地上说道:“我和吴歌小时候在一起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她难道还介意我这个男人吗”
“我介意”卫岑斜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