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慌,老夫听说大祭司有个软肋,我们大可一试!”夜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软肋?”李愔一听有机会,立即问道。
“这个赎老夫暂时不能告知殿下。”夜卿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所以暂且还是不说的好,否则但时候不成,这个王爷必定要治他的罪。
“好吧,夜老头,这一次就听你的!”李愔倒是很爽快的没有追问,不管是谁,只要他能回长安找到时澈师父就行了!
时澈现在却不像李愔这样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别人,徐朗眼看着就要醒了,这碧寒珠到底要不要交给安羽辰还是个难题。方简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一直在留意着安羽辰,可是她除了寻常受受祭拜之外就是在药房,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时澈守在徐朗的榻前,他依旧沉睡着,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时澈看着那柱香慢慢的变作香灰落在桌子上,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可是徐朗却没有什么反应。
眼看着半柱香没了,时澈似乎有些焦急。
“阿朗,你快醒醒吧!”时澈的声音很小,似乎有些颤抖。他很久没有叫过他这个名字了。他们小时候闹着玩儿,就叫对方的小名。
“你醒了我才算还了你的一条命!”
那年,他们刚刚十五,真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们都想着怎么能出人头地,可是他们却想着怎么能活下去!
麝月里的人都是踏着别人的尸体活下来的,时澈也不例外,在比试中活下来,是那样一群孩子的唯一目标。可是刚刚从白芷的温暖怀抱里走出来的时澈哪里见过这样的世界,所以他就成了所有人欺负的对象,而无颜对此却不闻不问。
“你要变强!这样人家才不敢欺负你!”徐朗少年时候的笑脸依旧是那样的清晰。
“嗯,阿朗,你能不能教我?”
“好!以后在这里,我徐朗罩着你!”徐朗稚嫩的话语掷地有声。
两个少年一起在后山偷偷练剑,一起研究心法,直到有一天,他们站在擂台上,成了对手。
“时澈,你要小心哦!”徐朗依旧是平常的样子,似乎只是平常的一次游戏,可是时澈知道这一次他们只能活下一个。
虽然时澈天赋异禀,虽然修炼的较晚,但是已经和徐朗不相上下了,所以前两局并没有什么差别。最后一局,一剑刺天,时澈却不愿将剑刺到徐朗的身上。
可是徐朗却将那剑锋直直插进自己的胸口,时澈用力将剑往旁边偏了三寸,就这三寸救了他的命。
“罢了!你们平手!”无颜冷冷的说道。
“太好了!阿朗,我们都赢了!阿朗!阿朗!”徐朗已经晕了过去,可是嘴角还挂着微笑,就像他现在一样。
“阿朗?你醒了?”时澈看着他嘴角的笑,激动的问道。
徐朗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嗯,让你担心了!”他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亲近了,似乎都快
忘了,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对待过彼此,也许他们是彼此第一个可以称之为兄弟的人!
“你醒了就好,这是我欠你的。”时澈又恢复了寻常模样,他知道那些兄弟情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欠他的都还完了,接下来的就看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