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一旁的王旭此时的脸色也十分难堪,他身子有些颠簸,他朝着自己的人走去,他缓了许久才站稳了身子,他颤抖的声音问道:“我父亲来了吗?”
“公子,王大人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那人不敢看向王旭,只得低着头,站在一旁。
“你们快去催催,快去!”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双拳紧握,只见整只手的指关节处发白,脸色也一阵苍白。
顾清元看了看王旭的反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很快又消失了,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鼻前,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唤来高管家,俯身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只见高管家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见惯了尸体的仵作,此时也有些受不住这味道,他拿出五寸白绫将自己的口鼻统统围了起来便开始拿出工具检查着。
不多时,仵作便收拾好工具,摘下白绫走到顾清元的面前,俯身抱拳禀告着:“启禀王爷,这女尸怕是死了有十天有余了,从她身上的伤口来看,只有一处明显的刀伤,在胸口,其他身子上还有些擦痕和抓痕,应该是窒息而亡。”
“嗯。来人啊!将王旭王公子抓起来!”这味道确实浓,他屛住呼吸,往后退了几步。
听到命令后的众人连忙涌上前将王旭绑了起来。
王旭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他们绑了起来,疯狂般地挣扎着,他狠厉地双目瞪红了眼,他大声朝着顾清元咆哮着:“你凭什么抓我!放开我!只是一句尸体而已!为何抓我?”
“难道这还不算物证吗?”顾清元半眯着眼睛,目似利剑紧紧地盯着王旭。
“呵呵,如今王爷都来断案了,怕是这衙门要让下官前去禀明皇上关了吧。”这时王知府也赶来了,他一个跃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气势汹汹,飞快的冲出人群走了进来,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被人五花大绑地押在一旁,横眉立目冷声命道:“还不给我放了!”
“你敢!”此时的顾清元也毫不顾忌情面,冷言对抗着。
“呵呵,王爷这是为何?”王知府虽面露笑意,他的眸中却露出一抹恼怒与杀意。
顾清元别过头冷哼一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令公子非但恶意伤人,强抢民女还将其用残忍的方式除之,如此凶狠手辣,本王还不信王大人还能护得住吗?”
“王爷真是包公再世,单单凭一具尸体就能断定我儿是杀了她的凶手,王爷未免太独断了吧?更何况,那姑娘你既然不是人证,你怎么会知道这尸体会在这湖中的?依本官看,你这姑娘才是凶手吧!”王知府看着王旭一脸委屈的模样,已经顾不上与顾清元的情谊,他这一生娶了妻妾成群,却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怎么能让他出事,就算是他犯了天大的事他也要为他扛着。
“那王大人可有证据?”
“那王爷就有证据了?”
“尸体都摆在眼前了还不算是证据吗?”
“呵呵,笑话!天大的笑话!王爷,王某自认为与王爷并不过节,你这般为难于我,不知是何意?还有,若是这人不是这姑娘杀大,那她又有何证据证明?”
此时的王知府与顾清元正吵得火热,卿婉儿看着那王知府与他那儿子王旭一直对着自己怒目圆睁,让她一阵害怕,她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却不敢说话。整个现场除了顾清元与王知府两人外其他的人连呼吸下都得放缓速度,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卷了进去。
魍冥抖了抖自己有些发皱得袍子,缓缓走到了顾清元身旁,他一脸笑意地问道:“王大人可是要证据?”
“哼!”
魍冥笑了笑,走向清荷的尸体,一手捏着她的嘴,伸手放进她的嘴里掏着什么。
一旁的人见后不免五官皱在一起,一阵反胃,有的人见不得这重口味的画面,立马转过头,躲在一角吐了起来。
很快魍冥拿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东西朝着王知府走了过去。
他先是拿着那颗东西在王知府的面前晃了晃,随后又递在王旭面前笑着问道:“王公子可认识这枚耳环啊?”
王旭一见大惊,这时才想起了自己耳朵不仅受了伤,这上面还有自己专门定制的耳环也丢了,他因好怕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缓缓地说道:“不。。不知。”
“噢~不知呀,可是我怎么看与你另一只耳朵上的怎么是一样的呢?而且我见这耳环样式新意,上面还刻了一个旭字呢。”他抬起手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小细节,他看这王旭此时双脚已经开始颤抖个不停,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这时才将耳环握在手中,对着王知府说道:“王大人,现在可是人证物证确凿了吧?这墨华城里除了王公子的名字有个旭字之外,怕是没有他人了吧?更何况,这王公子从小体弱多病,他可是你的独子,你怕养不活,便从你大夫人的娘家讨来了这一说法,说是男儿体弱多病者只要当作女孩养便好了,而王大人怕讲自己唯一的儿子当成女儿会遭人笑话,便给他钉了只有女子才有的耳洞,是吗?”
见证据确凿,王知府一时也有些慌了,他看了看顾清元,紧了紧拳头,大步走上前去,跪在地上乞求道:“王爷,犬子方小,不懂律法,怕是被奸人胁迫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方才微臣也多有冒犯,望王爷恕罪。王爷,微臣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望王爷念在你我的交情的份上,轻罚。”
“就你只有一个儿子?那清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