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嫌疑人警察锁定为王五,可当他们去王五家找人的时候,王五早在两天前就离开北州了。平日里王五为了筹集赌资,总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进过几次拘留所,可杀人放火的事还是头一回干,刚开始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一般人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可警察一介入他就闻风丧胆了,要是查到他头上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还是活命要紧。
王五一逃走,更让警察加深了对他的怀疑,立刻就广撒网,在全国范围内发出了通缉令。真榕夫人对此事高枕无忧,也许王五特别会藏身,警察找上大半年也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她的姐妹在国外呢,这事连王五都不知道,警察找那姐妹问话都成了困难,又怎么会查到她头上呢?警察再怎么会查案,也斗不过她这精明的脑子。
当天晚上真榕夫人通过那姐妹的账户往放高利贷那人的户头打了一笔钱,帮王五把赌债还清了,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她心想,这个麻烦算是摆平了,这次潘修杰幸免于难,她得抓紧时间筹划她的下一个灭口计划。
第二天,心怀歉意的老爷来到姜乐乐的病房,试图跟儿子和解。一进病房老爷就笑mī_mī地问:“怎么样乐乐?身子好些了吗?我这阵子太忙了,都没时间过来看你。”
姜乐乐受宠若惊地说:“老爷,您是大忙人,哪能天天来看我这丫头呀?您放心吧,我腿恢复得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老爷说:“害你的凶手警察已经找到了,就是那个王五,只可惜他逃跑了。”
姜乐乐说:“这消息修杰已经跟我说了。”
老爷转过脸对潘修杰说:“修杰,你别怪爸爸,虽然这次的事情有惊无险,但你之前的做法实在太草率了,如果警察破不了案,酒厂很可能就要关门大吉了。”
潘修杰不满地说:“爸,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不然不可能到现在你还在责备我。你总要求我理解你,可你理解过我吗?我差点就被人害死了,如果凶手得手了,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可你竟然不肯彻查!”
老爷深思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这事爸爸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咱俩以后多沟通吧,误会积久了会变成仇恨的。”
潘修杰点头说:“可以,我也想和您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但这事还没完呢。爸,你想想,王五他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他无怨无仇的,而且还是头一回见面,除了受人指使,你觉得还有哪种可能性?”
老爷说:“修杰,你又想说这事是真榕干的吧?你为什么老是针对她呢?她那么善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怎么会害你呢?”
真榕夫人也说:“修杰,你对我的猜测就到此为止吧,不然我会真生气的。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我问心无愧。”
潘修杰冷笑道:“做没做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吧?能别再演戏了吗?你当所有人都是傻瓜吗?”
真榕夫人激动地说:“想让你爸信你就请拿出证据来!反正警察也在查,如果真查出来是我干的,我把命赔给你,但在此之前,请你别血口喷人。”
潘修杰说:“破案那是早晚的事,你就慢慢等着吧。我让人了解过了,王五前阵子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但这几天全部还上了,他肯定是为了钱才铤而走险的。爸,你可以去查查你老婆的户头,看看这几天有没有钱出去。”
真榕夫人淡定地说:“那就查吧,我李真榕那么多朋友,户头上的钱进进出出不是很正常吗?但我不认识什么高利贷,更不可能给他们汇钱。修杰,你一向嚣张跋扈,不管在外司还是外面也不知道收敛,应该跟不少人结怨吧?也许是谁报复你你都不知道呢。”
老爷突然说道:“修杰,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真榕,我跟她生活快二十年了,了解她。你也别胡乱猜测了,警察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潘修杰说:“爸,我知道你袒护她,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但我希望你多长个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五这事不会无缘无故就发生的,请你信我这一次吧。”
老爷觉得当着真榕夫人的面谈这些事情太尴尬了,便说:“修杰,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老爷苦口婆心地说:“修杰,我不奢望你有多懂事,可对于你李阿姨你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吧?就算她嫁给我的目的不纯,可她已经跟我生活了快二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她在家里和公司任劳任怨地忙活,实在不容易。”
潘修杰说:“爸,虽然妈已经走了,可谁也没法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如果那个女人是真心实意想跟你过日子,我不会为难她,可就像我跟你说过的那样,她是个演员,在你面前是一套,在你背后是一套,我真的没法忍受。”
老爷说:“哪怕是这样,这事也不能完全怪真榕,如果一开始你就接受她,爱戴她,她会把你当亲儿子疼爱的。”
潘修杰激动地说:“什么叫‘哪怕是这样?’根本就是这样!她就想吞噬你的财产,我是她的绊脚石,你觉得她会把我当亲儿子看待吗?简直就是扯蛋!爸,在这个家里除了你,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女人的本来面目,包括韦阿姨,包括乐乐。乐乐来我们家才一个月,可她第一眼就看出了那女人不是个善茬。”
老爷坚持道:“乐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