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修杰说:“怎么着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先管好你自己和你儿子吧,听说他还在做着娶富家千金的春秋大梦呢。”
真榕夫人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那栋楼,第一件事就是来到李平的房间找李平,因为她心里憋屈不已,特别想找个人说话。真榕夫人把陈婶唤过来问:“陈姐,李平少爷呢?不会又没回来吧?”
“是的夫的,”陈婶回答,“这几天李平少爷都是很晚才醉熏熏地回来。”
真榕夫人咬牙切齿地骂道:“这老东西,又安排我儿子应酬去了,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儿子变成一个酒罐子吗?”
陈婶附和道:“是啊太太,李平少爷再这么喝下去,身子就得垮了。”
一个小时后,李平的车缓缓驶进了潘家花园,因为喝得烂醉如泥,所以只能让他的助理开车送回来。当他踉踉跄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又看见了堵在里头的真榕夫人。李平说:“妈,你怎么又来了?干吗老来我的房间?”
真榕夫人说:“你这房间除了我还有人会来吗?在这大房子里只有你老妈我才是真正关心你的。”
李平边走进来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当然知道了,这话你跟我不下一百遍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呀,你这酒味也太大了!”真榕夫人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说,“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李平激动地说:“喝,往死里喝!只要我还没被赶出这个家,只要我还在潘氏集团上班,我就是那老头的一条狗!喝酒算什么?喝了吐,吐了再喝,又喝不死人!”
真榕夫人心疼地说:“儿子,你是不是在外面吐过了?胃难受吗?妈现在就叫韦姐给你炖碗粥啊。”
李平突然泣不成声地说:“妈,喝了粥我胃是舒服了,可我心里还是难受,它憋屈啊!我在潘氏卖命七年了,到头来还是过得这么窝囊,现在我只要一看到那老头和潘修杰的脸,我就气得牙痒痒,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种日子它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真榕夫人动情了,眼眶都湿润了:“儿子啊,妈能理解你,特别能理解。都是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十分钟后,喝过醒酒药的李平渐渐安静下来了,真榕夫人埋怨他道:“儿子,以后别再这么发酒疯,吓死我了!你醉话连篇的,万一那老头在家听见了怎么办?”
李平一脸淡定地说:“听到了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把我赶出家门嘛。妈,我有些不想忍受了,我现在特别渴望离开潘家,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那怎么行?”真榕夫人叫道,“我们这么离开岂不是便宜了那对父子?那我们这些年受的委屈可就白受了!”
“可问题是咱俩确实斗不过他们呀,从你嫁进潘家第一天起就开始争,十几年过去了,咱们争到什么了?反而把你的青春都赔进去了。那老头老奸巨滑,潘修杰也不是省油的灯,咱们怎么斗啊?”
“我想通了,斗不过就耍狠,我迟早会要了他们父子俩的命。”
“妈,有时候我在想,真的到那一步了吗?你跟那老头提离婚,拿走你应得的财产,咱俩出去单干不好吗?我们在潘氏混了这么多年,我就不信干不出一番成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