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乐点点头,刚要用力,突然发现从潘修杰的手上流下一股鲜血,她这才意识到潘修杰是用他那受伤的左手拉住她的,因为用力过猛伤口已经裂开了。!.binhuo.姜乐乐有些不忍心看了,潘修杰又朝她喊道:“你还发什么愣啊?快照我说的去做,越拖下去就越危险了!”
姜乐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无论如何也不能爬到雪地里,而且潘修杰的半个身已经离开了雪地,关键是他俩已经精疲力竭,支撑不了多久了。姜乐乐绝望地说:“修杰,你放手吧,我掉下去也未必会有事的。”
潘修杰激动地说:“你干吗说这种话?你就那么想死吗?你就那么不怕死吗?”
姜乐乐用哭腔回答:“我当然怕,可再这么下去,你非旦救不了我,还会把命搭上的。”
潘修杰说:“那就一起完蛋好了,反正不剩下最后一口气,我是绝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这时候欧阳皓突然喊道:“你们俩别说话,保存体力。乐乐,你首先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大家有信心,如果你抱着死亡的心态,是不可能从这里爬出来的。我们别瞎用力了,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大家听我的口令,我数一二三再一起用力。乐乐,你咬紧牙关把你最大的力气使出来,一口气爬上来好吗?”
欧阳皓果然是老江湖,野外生存对他来说是轻车熟路,而且他这人心理素质特别好,临危不乱,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齐心协力,终于把姜乐乐和潘修杰弄到雪地里来了。
因为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获救后的姜乐乐心有余悸,激动的心情没法一下平复,躺在雪地里流眼泪。欧阳皓凑过脸来紧张地问:“乐乐你感觉怎么样了?先起来活动活动,有没有伤到哪儿了?”
姜乐乐抹干眼泪说:“我没事,先去修杰吧,他的手伤肯定更严重了。”
等姜乐乐爬到潘修杰身边时,潘修杰突然骂人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啊?到底是围巾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么大人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姜乐乐低声下气地说:“你想怎么训我都行,可咱们先去医院行吗?伤口感染的话就麻烦了。”
潘修杰说:“可我的画还没画完呢。”
欧阳皓说:“修杰,你还是先去医院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身体都是第一位。”
潘修杰固执地说:“我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次机会,而且都画一半了,不能半途而废呀。”
杨晨说:“修杰,你就别太要强了,你之前已经画很多了,不缺这一幅。实在不行我接着画完,大不了都签上咱俩的名字,这总可以了吧?”
听杨晨这么说,潘修杰才同意下山了。姜乐乐不会开车,潘修杰手受伤了开不了,而且因为失血过多,回到山下时,脸色惨白得跟纸一样。房东先生自告奋勇送他们去镇上的医院,医生立马给潘修杰紧急处理了伤品,虽然生命危险没有,但没痊愈的手再次受伤了,要养好可就是漫长的事了。
潘修杰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时候姜乐乐说:“马上就要回北州去了,你变成这样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姑妈和老爷交待呢,所以请你这两天消停点,多听医生的话,别再弄出其它事情来了。”
潘修杰嬉皮笑脸地问:“我很好奇,如果我这只手残废了,你会不会养我呀?”
姜乐乐红着脸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这种假设不成立啊,再说你们潘家这么有钱,用得着我养吗?”
潘修杰摇头道:“你情商为零吗?一点都不知道聊天,我不是真打算让你养,我只想知道你一个态度。”
姜乐乐反驳道:“你非要争个态度干什么?这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事情,我就算想养你也养不起啊,你同时交往好几个女朋友还挥金如土的,也只有老爷这样的大老板才养得起。”
潘修杰郁闷地说:“你怎么又来了?上班以后我跟那些女朋友都逐一分手了,白天都在上班,晚上的时间不是加班就是跟你在一起,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姜乐乐说:“这是你的私事,没必要跟我解释吧?”
潘修杰叹气道:“我不想撒谎,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这么大个后宫就等着你一个人来独占了。”
这话说得有些直白了,一向巧舌如簧的姜乐乐竟然无言以对了,只能走为上策了。潘修杰冲着姜乐乐的背影喊道:“喂,你跑什么呀?难道我会吃了你吗?”
姜乐乐回答:“你是个大sè_láng,当然会了。”
坐在医院小花园的长椅上,姜乐乐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心还在扑通跳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紧张之余,心里还掠过一丝甜蜜。一个为了救自己而豁出性命的男人,有些让她这个纯情女孩心动了。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州,阿丽正在真榕夫人的办公室里黑着脸擦文件柜,而真榕夫人就站在旁边不停地指指点点。潘修杰和姜乐乐一走,真榕夫人果然变着法来折磨阿丽他们。她跟老爷提议家里应该来个彻底大扫除,反正潘修杰不在家,阿丽阿金阿银根本就没什么事做了,何不让他们大扫除呢?老爷回答道:“这种小事你自己做决定就好了,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
整整五天,阿丽阿金阿银都是早起晚睡地打扫卫生,弄得全身酸痛,特别是两只手,经常酸得抽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潘修杰临走前交代过,让真榕夫人有什么事就冲他去,可老爷发话了,在这个家里老爷的权利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