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种事,我只需要给自己答案。”楚凛轻啜了口咖啡,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那驰骋商界和多年的老者。
“任性!”老者用手中的拐杖重重捣了一下地面,“楚氏和上官家的千金早有婚约,当年楚氏走投无路,是上官家帮了我们。做人怎么能不顾恩情,狼心狗肺!”
楚凛看了眼老者,“爷爷。我可以给上官家生意上的优惠,或者通过其他方式报答他们。要我娶上官芸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老者简直是出离愤怒了,“当年我娶你奶奶是为了楚氏,你爸妈也是商业联姻。到你这儿怎么就不能了!你娶谁不好,娶徐家的人。忘了你爸妈是被谁害的了?”
“我心里唯一认同的妻子就是徐沐乔。”楚凛不为所动,父母去世时自己不过是个婴儿,哪有什么记忆。爷爷当初把自己送给远亲,自己回台湾,楚氏现在再怎么家大业大,对他来说,还不如徐沐乔当年给他的一颗糖葫芦。
哪怕他并不喜欢糖葫芦。对一个男孩子来说,那太甜了。
老者拗不过他,临走时不忘甩下一句,“你不是不知道上官芸的性格。”
上官芸穿feagamo和dio长大,自幼未曾吃过任何苦头,十六岁时便已考入哥伦比亚大学。只有她甩别人,哪有别人冷落她的份。对于这种一直顺风顺水的名媛,若是逆了她的心意,她还不知会生出何等事端。
敌人在暗我在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楚凛皱了皱眉,吩咐保镖私下对徐沐乔的行踪加强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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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沐乔被韩笑枚扶着从大教室出来,一节计量经济学课过去,死掉不少脑细胞。
身前出现大片阴影,两人诧异地抬头,面前的是教授。
徐沐乔笑了笑,对韩笑枚说,“我是成了你们俩的超级大灯泡了。枚枚,跟你家吴教授约会去吧,我拄着拐自己能回去。”
期末考试快到了,不消说,韩笑枚肯定是成绩太差,被拐回家补习去了。
拄着拐走在路上,徐沐乔托脚伤的福放慢了步子,才发现s大的风景竟然这么别致,香樟树一如既往地嫩绿,这次自己回来,却全然不是以往那种无家可归的感觉了。
有阿凛的地方,就是她徐沐乔的家。
只希望阿凛始终待她如一,自己则为他生儿育女。那些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不管谁对谁错,就让它们成为过去。
轰轰烈烈的第二十周考试周终于结束,徐沐乔却瘫倒了。
连着当了两年半的学霸,大三却拜倒在考试上。徐沐乔在床上躺了两天,清醒的时候忙着呕吐,头晕的时候就连着做一场接一场的噩梦。
韩笑枚有些担心,要打楚凛的电话,却被徐沐乔拦住了。“他现在公司忙。”
“那你倒是吃药啊!”韩笑枚怒其不争。
“不吃。”从高二开始,徐沐乔已经习惯了有病就让它自己好。买药太浪费钱还有副作用,她不干。韩笑枚举着手里的药丸和水杯,“要么就吃药,要么我打电话给你老公。”
“别逼我翻脸啊。”徐沐乔说完又是一阵恶心,苍白着脸拿出呕吐袋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韩笑枚气得把杯子重重一放,“你就作死吧!”
心里却多了几分怀疑,摔了门,去药店给徐沐乔买早早孕试纸去了。
早早孕试纸的结果出来,徐沐乔有些傻眼了。
一夜而已……真的中奖了啊。
“会不会是试纸错了。”徐沐乔还不想挺着大肚子毕业答辩。
韩笑枚帅气利落地给了她一记爆栗,“想什么呢,上面写了,准确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徐沐乔的手轻轻搭在小腹上,想笑又想哭。
韩笑枚无语得紧,递给她一件外套,“走。”
“干嘛?”
“蠢!去医院啊。不是不相信么,查一查才放心啊。”韩笑枚催促她裹好大衣,又严严实实地围了条围巾,“查出来宝宝健康之后,就可以打电话给你老公报喜了。”
徐沐乔简直连走路都恨不得把自己当做老弱病残,韩笑枚也是个没经验的,扶着她碎碎念,“幸好你有那个怪癖,不肯吃药,不然我岂不是谋杀了我干儿子。”
徐沐乔此刻脸上只有傻笑了。阿凛要是知道,会开心还是嫌弃啊。毕竟是他们第一个孩子。阿凛要是敢嫌弃,自己就带球跑吧。
到了妇产科门口,两个人才觉察到尴尬。那些准妈妈都是老公陪着来的ol白领,只有徐沐乔和韩笑枚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个学生。
医生仔细检查过徐沐乔的身体,面色有些凝重,“你这是宫外孕。”
无异于晴天霹雳的消息炸响在徐沐乔耳边,脑海里一阵一阵的晕眩与空白,医生剩下的话她全部都听不见了。跌跌撞撞地被韩笑枚扶着出了医院大门,却意外看见,她的阿凛,‘公司正在忙碌’的所谓新婚老公,正在医院对面的星巴克里,给一名很有气质的女孩子,往咖啡里加糖和奶精。
韩笑枚也看到了,惊呼,“那不是……”看了看徐沐乔的脸色,低声柔和的开口,“乔乔,那个女孩是台湾名媛上官芸。我觉得,楚凛应该是跟她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话未说完,对面叫上官芸的女孩子突然站起身来,越过桌子凑到楚凛面前吻了他的侧脸。
她修长雪白的脖子上,挂的是楚凛之前预订的项链。徐沐乔眼里蒸腾出大片大片的雾气,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