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正说到:甄氏撒泼要打“西”和“南”,媒婆又言:“你们两个一对矬子,哪家缺孙子让你们当干孙子,你们再出头露面。要不再回娘胎重新另造一回,说不准你们的娘只有缺户才肯要娶。连我这个媒婆都犯愁啊!”这话可够损的。她可万万没有想到,话才讲完,眼前的两个锉鬼不知甚么时候到了她身后:一个用脚踢了她一下,另一个用手揪着她的头发,不晓咋上的她脖子上。中交代:踢媒婆一脚的是力气大的“西”。这一脚可不轻,但“西”觉得没用多大的力量。只听得“咚”的一声,那个媒婆“啊!”一声惨叫。但没有倒,原因是脖子上还骑着个“南”呢!他用一只手就住这个可恶的媒婆头发,狠劲的向后拽。婆子疼得学狗叫。腰上肋骨被“西”踢折了五根儿。现在整个儿脸朝天了,头发向后仰去。“南”的另一只手来了个“泰山压顶”以上示下,又叫打蒜锤儿。直打婆子的脸部,嘴里还喊了声:“嘴不干净,我你也别要脸了。小爷今儿送你回你姥姥家!”耳轮中只听得:“啪……”再瞧媒婆这回可好了。腰也扭了,脸也没了:什么鼻子、眼、嘴呀!都让“南”一拳打了个“大馅儿饼”。“南”一撒手,“噌”的一下从婆子脖子上跳了下来。这媒婆的尸体也随之倒下。“南”边在媒婆身上蹭手上的血迹,边对甄氏说:“悍娘们,我们哥俩的手段你可清了?想跟她一道儿做个伴儿吗?”
甄氏早被吓得没了脉,哪里见过这场面呀!傻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了。丽凤上前替她答话:“几位哥哥莫要真动怒,事应有缓和的余地。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说完又劝甄氏:“二娘今日之事我不怪你,念你一时糊涂。放过你。但你也要好自为之啊!”话语不多却十分有分量。甄氏此时低头不语,这时村里的左邻右舍都来了不少人。大家个个指手画脚,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媒婆子这是报应,罪有应得。”也有的说:“甄氏作恶多端,也应不饶。”更有眼亮之人让出了“西”、“南”和其他三将,大喊:“大家都不记得嘛?这是荒草山的六杰啊!想当年他们五位还有另外一位,为咱老百姓灭蝗虫、抗天灾,立下了头等大功。快过来!拜上一拜咱们的大恩人啊!”这位老乡几句话点醒了众百姓,大家忙撩衣服跪倒,就地磕响头:“谢谢大恩人了,多谢荒草山的英雄们!”五虎将心中高兴,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这五位再加上丽凤,纷纷把大伙儿搀了起来。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笑的,就必然会有哭的。在人群中有一人暗自发狠,此人非旁人正是与甄氏偷温胡混的奸夫-----“滑油过”。这个外表假正经的郎中。心中虽然发狠,却不敢去以卵击石。但甄氏不明白她这“情郎”在人群中,为何不出来训斥他(她)们。所以说人如无知,定会闯出大祸来。再加上今日甄氏到所谓的丈夫见死不救,因此火气上升,气得他是恶性难改。早忘了刚才的媒婆之死了,三下两下来到丽凤近前,破口大骂道:“死丫头吃里爬外,那个老不死的(指丽凤的父亲)、老不是东西的、老搅合,咱就生育出你个小贱货来?每日里跟着毛贼草寇在一起,男男女女岂不**。真是家门不幸啊!丢人现眼呀!我都替你那只生养、没教养的地下亲娘臊得啈呀!我若是她呀,在阴间也不得安心呀!家中有这样一个孽种留在人间,成为天下人之大话柄呀!活什么呀!不如尽早把她也叫去,免得受人戏弄,让人取笑!”这番话真好比万把刀子在剜丽凤的心窝。刚才还面前的二娘像“娘”,这会儿咋就又变成了没有心肝的恶魔了。不对应是没有人性的恶狼!丽凤气得双手发抖,两眼不出一丝对甄氏的尊敬之爱。泪水难止地涌出双目,模糊了视线。身子一颤,眼前一阵发黑。好悬没晕倒,都亏“东”和“中”,二人事不妙,忙上前把丽凤扶住:“没事吧?丽凤姑娘休要与这个悍货一般计较。”“南”也道:“对,丽凤你莫要生气;待哥哥我替你好好收拾一下她。”说着“南”朝“西”一眨眼,“西”还真听话,哥俩一道打起了悍妇人的话题:“哎!这个香臭不辨的臭婆娘。你可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我们今日就成全你这个没有人性的泼妇。”说完二鬼下了死手:一个用勾魂法,一个用锁心术。外带小白脸儿“中”也气愤不过,加入战团。他用的更为狠啊:名为“卸骨法”。三鬼一动火儿,甄氏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