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初白答话,慕容楚震惊地望向莫忧,“你就是风花楼的老板?”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莫忧,脸上混合着困惑和不解,震撼和讶异。
云初白哼了声,使劲拽住她的腮帮子,将她的脸拽向自己这边,“臭丫头,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坏东西可是坏得要命,帝京三大楼,风花、听竹、邀月,皆是这东西手里头的产业!”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就是说,吃喝和榻上那点子事儿是人的本性,是人一辈子都在追逐的欲、望。
风花楼是青、楼,解决男人的欲,听竹楼是小倌馆,处理女人的欲,而邀月楼是酒楼,满足人的口腹之欲,如果这三家楼子都是一个人控股,这就是垄断啊!
垄断寡头旁的没有,有的就是钱啊!
慕容楚两只眼睛都冒了火,她恨恨地瞪着莫忧,“你,还钱!”
亏她怕莫忧在听竹楼受了委屈,给了他一沓银票,这可倒好,人家根本不差钱!她自己反倒穷成了狗!
莫忧掩袖一笑,“楚华,那些银两是你嫖在下付的嫖、资,你嫖完了,这会子又想把银子收回去,不合情理吧?”
莫忧不是清雅出尘的吗?
莫忧不是楚楚可怜的吗?
莫忧不是温和有礼的吗?
他忽然变成有钱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忽然变得这样……不要脸?
登时,慕容楚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都颠覆了,“你……你无赖啊你!”
莫忧脾气好得很,一听这话,他又是掩袖一笑,“楚华过奖了。”
而慕容楚再也忍不住了,她“腾”地跳了起来,“我那是夸你吗?我那是骂你!骂你好不啦?你听不懂啊?”
她指着莫忧的鼻尖,简直有一股想掐死他的冲动。
莫忧的唇角仍是噙着那么丝温和的笑意,他擎起紫砂茶盏,递到慕容楚手边,“楚华是在下恩客,不管楚华是骂是讽,在下听来,皆是夸奖。”
闻言,慕容楚心里的火气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噌噌”地往上冒。
可是人家莫忧吧,仍像以前一样,就那么笑着,温和地笑,带着点子小可怜、小忧郁地笑,连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都带着笑,瞅着这样的他,慕容楚心里头的火气愣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憋得实在难受,她端起紫砂茶盏,连着灌了三杯茶水,清茶入腹,心里总算是顺畅了些。
她环顾一番这间颇显“低调的奢华”的屋子,“喂,莫大爷,你这么有钱,还在听竹楼挂牌,倚门卖笑,专门去骗钱的啊?”
一听是这事儿,莫忧微微蹙着眉,食指抵着唇,“此事说来话长……”
他沉吟了起来,这时候,云初白讥诮地插了话:“这东西是个死、变、态,脑子灌了水了,他就喜欢做小倌儿,他就喜欢伺候人,那是他闲暇时的乐子和趣味!”
云初白是个聪明人,和慕容楚混了这些日子,他学会了不少新词儿,而且理论联系实际,活学活用,用得还都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