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普通的围棋么?”
南宫宸本来还对闾丘月口中“特别”的弈棋方法颇感兴趣,可一见到阮竹盛上来的棋盘和棋子,瞬间便失了一半的兴趣。
再诡异的弈棋方法,无非也就是黑白子和黑白格而已。
闾丘月听闻,笑而不语。
待阮竹和流伶一切都准备妥当退下之后,闾丘月才煞有其事的向南宫宸说道:
“王爷,这虽然是围棋,可弈法却是妾身自创的。”
南宫宸一听是闾丘月自创的弈棋方法,不觉得又来了兴致。
“哦?既然如此,那你先说说,如何弈法?”
闾丘月依旧面色挂着浅笑,两颗好看的梨涡映在腮边,不疾不徐的缓缓开口:“妾身自创的这种棋,名唤五子棋。故名思议,你我双方各执一色棋子,横竖斜不计,只要先连城五子一线的,便算获胜。”
闾丘月简单的将五子棋的弈棋方法向南宫宸介绍了一番,南宫宸听罢,不禁在心下仔细琢磨了一番。
只是……
“这未免太过简单了些。”南宫宸撇了撇嘴,好似并没有把这五子棋放在眼里。
闾丘月对南宫宸的反应倒是不以为意,依旧笑着说道:“王爷若是觉得简单,便和妾身试试如何?”
“难道我会怕你?”唇角轻轻一扬,南宫宸真的便撸起了袖管,正坐在了棋盘的一方。
闾丘月见状,便也开始着手,先从棋子盒里挑选了一枚黑子,不假思索的便要举手落棋。
“等等。”南宫宸突然出言阻止:“黑子给我。”
闾丘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南宫宸,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将手中的黑色棋子放回了盒子里,递到了南宫宸跟前。随手又拿过白色棋子,再次准备举手落棋。
白子落定之后,南宫宸也效仿着闾丘月的样子,在闾丘月的棋子旁放置了一颗黑色棋子。
两个人又落定了两颗棋子,闾丘月看见棋盘之上的局势,不自觉得莞尔失笑。
“你笑什么?”南宫宸疑惑的说道:“不是说要五颗棋子连城一条直线才算赢么?这才三子……”
南宫宸一边说,一边看向棋盘,蓦然间,似乎明白了闾丘月那胸有成竹的微笑下,隐藏的是什么含义了。
原来,闾丘月的三颗棋子已经连城一线,而南宫宸竟然没有围堵。所以,只要南宫宸现在手上的这颗棋子继续不做补救的话,那么即使是四颗棋子,便也大局已定。闾丘月胜算在握,自然会笑的如此轻松。
见南宫宸沉默不语低头思索闾丘月便猜测到南宫宸定是已经看出破绽来了。
闾丘月静静的看着南宫宸,眼前莫名的重叠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
“月儿,你笑什么?”慕容逸轩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回问向闾丘月。
“太子哥哥怕是要输了呢!”
“哦?……”慕容逸轩一边佯装着疑惑的低声喃着,一边看向已经三子相连的棋盘,旋即,缓缓说道:
“输给月儿,倒也不算得丢人。”
闾丘月当然知晓,如慕容逸轩这般睿智的人,自然一眼便分辨出了当时的局势。
……
“太子哥哥……”
不知怎的,面对着此时的慕容逸轩,闾丘月的眼前竟然浮现出第一次和慕容逸轩在一起弈五子棋时的情景。下意识的,闾丘月轻声唤了一句。
南宫宸一直低着头,佯装着很仔细的在观察着并不复杂的棋局。右手轻轻拖着腮边,左手执着一枚棋子,似是在琢磨着该如何落子。蓦然间,在听见闾丘月那声几不可闻的“太子哥哥”后,执着棋子的手,微微的晃动了一下。
“该你了。”
南宫宸抬起头时,手里的棋子已经落定。好似完全没有听见闾丘月刚才说过的话一般,南宫宸依旧保持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
闾丘月蓦地回过神来,见南宫宸正注视着自己,赶忙低下头佯装着看棋,借以掩盖自己眼神中透出的一丝丝慌乱。
棋盘上,黑白子各三枚。白子已经连城一线,黑子却极为分散。只是,看似极为分散的棋子,却内涵玄机。
闾丘月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早听闻南宫宸是弈棋高手,果然不负虚名。这五子棋虽然是闾丘月今日,第一次告知南宫宸。可南宫宸放佛深谙其中乾坤,落定的每一子,都是在为后面铺路搭桥,而且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实则已经被南宫宸拦的死死的。
看来,她闾丘月也不能轻敌了。
白子再次落定,闾丘月看向南宫宸。忽然想起了白日里的事。
“王爷今日为何不跟随璇侧妃去如意馆?”
心里一直憋闷,闾丘月自然不会就这么白白放过南宫宸。总不能自己难过,却让南宫宸得了便宜吧。
南宫宸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执了一颗黑子,似是不经意的开口答道:“懒得走动。”
噗!
闾丘月此时若是喝着茶水,恐怕都要被自己呛到了。这么牵强却又理直气壮的理由,还真是符合南宫宸式的回答。
“如果有下辈子,妾身一定要好好收买一下地府官员。”闾丘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南宫宸听罢抬起头来。
“此话怎讲?”
“既然做王爷可以随意的霸占人家的地方,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那妾身也让地府管投胎的给安排一个王爷做做。”
闾丘月说这番话的时候,两只好看的眸子不自觉的忽然,浓密的睫毛随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