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有了计量,看向寒涯的眼神变得凄婉,让寒涯瞬间清醒过来。
有些歉意的对宜云说道:“是我不好,不该凶你,别生气。”
宜云见寒涯都道歉了,也没有什么表情,深深的看了眼寒涯,就离开了。
寒涯看着宜云离开的背影,没说一句挽留的话,就抱着花苡浅走进房间。
三个人,诡异的静默着。
第二天的曙光照耀着庭院,纷纷扬扬的落叶,离开了大树,投向大地的怀抱。
江城谨三个人有忙活了一个晚上,依旧一无所获。
“到底会在哪里啊!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楼君煜随手坐在一个地方,满脸疲倦,一身风尘的说道。
江城谨也跟着楼君煜,坐在了他的身边:“那个女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计谋。”
“你是说……有人在帮她?”楼君煜有些不敢确定的看着江城谨,问道。
江城谨点点头:“没错。”
“那会是谁啊?”楼君煜抬头看着依旧站着的绾析陵,也不知道是问谁。
江城谨摇摇头,绾析陵也没有答案。
并不是说没有怀疑三个人之中有内应,但是,回想这几天三人的表现,已经没有谁,会怀疑彼此了。
绾析陵咬着牙,恨恨的说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我要让他尝尝我新制的痒痒粉!”楼君煜也跟着说道。
江城谨没有说话,但是楼君煜和绾析陵丝毫不怀疑,那个人落到江城谨手上,才是不幸。
远处的寒涯突然浑身一颤,看了眼窗外的天气,不冷啊。奇怪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宜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越等,她心里就越慌。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想了半天,宜云还是决定去找给寒涯,让他带着自己赶快离开。
寒涯此时正在一旁,端着药要给花苡浅喂,就听见宜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寒涯,你在么?”
曾经让寒涯很喜欢很期盼的声音,现在听来竟然有些厌恶。寒涯对自己这个转变有些欣喜和莫名。
放下手上的碗,寒涯走过去,给宜云开了门:“找我什么事啊?”
“寒涯,我们快走吧,他们要追来了。”宜云不给寒涯一点反应时间,拉着寒涯就想要离开。
只可惜,宜云的力气太小,根本扯不动寒涯。反而被寒涯一把拉到身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么着急?”声音中,微微有些不满和嗔怪。
宜云被寒涯拉回来,最终只能无奈的对寒涯解释道:“你还记得和这个女人一起逛街的男子吧,还有绾析陵,和一个大夫。他们找过来了。”
寒涯无所谓的一笑:“这有什么,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地方的。”
“寒涯……”宜云撒娇的对寒涯说道,“我们离开这里去凤岛好不好啊。”
寒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宜云,稍微离宜云一点,点头回答:“我不是说了,会带你去凤岛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宜云知道撒娇对寒涯没有用,只能无奈的问道。
寒涯抿了抿唇,最后解释道:“等她醒了,我们就离开。”
“为什么!”宜云听见这个理由,尖叫的问着寒涯。为什么他也开始关心那个女人了!
寒涯不满的看着有些疯狂的宜云,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没有形象的一面。
看见寒涯眼中的不满,宜云的疯狂瞬间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没有了半点气焰。
“你好好休息,走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寒涯皱着眉告诉宜云,然后没有给宜云再说半句话的意思,直接关上了门,让宜云站在门外,一阵失神。
寒涯关上门,就靠着门,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自己怎么会对不满呢!那可是自己喜欢就这么久的人啊!
眼光不自觉的,就看向了一直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满身伤痕的花苡浅。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自己的心绪一点点被打乱。他就像是被魔怔了一样,总是想着她。
“该死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寒涯看着花苡浅的容颜,轻声咒骂着。
似乎是听见了有人在说她,花苡浅皱了皱眉,有着要醒来的样子。
寒涯自己都没有发现,看见花苡浅快要醒的时候,眼中是有多么惊喜和忐忑。
可惜,花苡浅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如寒涯的愿,睁开眼。
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不是说今天会醒过来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醒来?
给花苡浅喂完药后,寒涯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花苡浅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和话语,时间似乎要把这一幕美好的画面定格下来。
宜云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寒涯,那个女人醒了么?”
“她叫花苡浅,不是那个女人!”之前听着宜云说,寒涯觉得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听来,该死的刺耳。
门外的宜云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轻声说道:“吃饭了。”
这次轮到寒涯发愣了。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天,不敢找奴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尤其是宜云这个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后”,在宫内没有做过任何事情,跟着自己,什么事都做遍了。
是自己,对不起她啊。让她跟着自己受苦了。
寒涯完全没有注意到,若不是他把宜云救出来,宜云此刻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