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晚上一坐下来,我就不由自主地打开电视专心看电视剧《银杏飘落》,因为该剧里的许多内容和画面,简直就是我知青生涯的难忘记忆,尤其是该剧的女主角简直就是和我一起下乡的那个女知青陈鸿晴的原形,太象了,太巧了。所以,我每天晚饭吃完,就泡上一杯绿茶,点上一支我喜欢的香烟,悠闲自在地坐在电视机前,一天不漏,一集不漏地往下看。
1971年,不满18岁的我和3男1女来到了浙西南一个穷乡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们三个男知青背景都比较好,都是科级以上干部的子女,大家表现也不错,不到两年就都先后回了城。回城后,我进了中国银行,当上了干部,日子过得很不错。而女孩只是县城一个居委会主任的女儿,回城就难了,但女孩多才多艺,长得标致,心肠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年青的村支书曾试图娶她为妻,只因她不顾一切地扶养了一个被遗弃在路旁的yòu_nǚ,村支书对她百般发难,使她尝尽了酸辣苦味。我很同情她,曾经赶去看她,想帮帮她,可惜再也没见过她,因为她被村支书赶出了村,就不知去向,找她的家人,也不知在哪里,问她的知心朋友,又说不明白。
前不久,才在公共汽车上不期而遇,但怕认错人没敢上前相认,错过了一个好机会,事后不免有些懊悔。如今,想起当时在车上的那一幕,至今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那是极其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时,我正坐在车上靠着窗沿睡觉做梦,突然,被一声呼叫惊醒了。“啊呀,我的钱被偷了!”“快客”自杭州开往遂昌,进入松阳境内时,车上一位穿着比较朴素年约50的妇女急得大叫。司机很警觉,立即停了车。售票员离开座位走到车厢中间,面对旅客严肃地说:“各位旅客,请不要为难这位乡下女人,如果谁捡到了她的钱,就还给她,我们继续上路。”车内旅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人说话,沉默中只有一片疑视的目光。
“如果没人还钱,那就对不起了,要耽误大家了。要是去了公安局,不知要多少时间,但可以肯定要影响大家的行程。”司机转身面向车箱盯着一车箱旅客毫不客气地说。他还是希望有人能把钱还出来,否则,误班了不好。
“没人还钱,就把车开到公安局去!看你个贼骨头有没有好下场。”坐在最前面的我,看看女人大声地说出了大多数人的意见,车厢内立即响起了一片赞同声。毕竟,人家丢的钱不是小数目,大家都同情失窃者。
再说,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样等下去,解决不了问题,小偷脸上又没有记号,谁敢检查谁?于是,司机很快就把车就近开到了镇派出所,停在派出所的大院内,下车锁门,请出了派出所所长和一名警察。所长认真听了事情的经过后,认定小偷还在车上,因为那女人上车后除下了一位白发葱葱的老人外没下过一个人。所长和警察轻声商量了一下,就上车请旅客各就各位,然后,宽容地规劝说:“现在给哪位贪财者一次机会,把女人失落的3000元钱交出来,就原谅你糊涂一次,可作行为未遂,从轻发落,放你回家,如果不拿出来,那就公事公办,查出来,对不起,那就不客气了,要跟我去看守所享福几天了。”
所长和警察站在车厢中间,一前一后审视着车内旅客,可是不管警察怎么劝说,怎么开导,还是没人认账。所长抓了抓头发,显得有点无奈。这钱没有标记,没有可靠的证据,警察也难办啊。
在所长为难之际,女人拉了拉所长的衣角,示意一起下车说话。所长点点头,就叫驾驶员开开车门,随即和女人一前一后下了车。下车后,女人对所长轻轻地说:“叫大家逐一把钱拿出来,让我认一认,我自已的钱我认得出。”
“你在钱上做了记号?可以认出来?”所长疑惑地盯着女人,有点不太相信地问。
女人笑了笑说:“我虽然没做记号,但我有办法认出我的钱。”
所长想想一时也没其他好的办法,觉得不妨就让女人试试,他点点头同意了女人的做法,然后转身上车宣布:“各位旅客,为了澄清事实,还大家一个清白,请大家协助,把各自口袋里的钱都拿出来,让这位女人认一认。”
女人走到前面,从前至后开始认钱,旅客很配合,一个接一个地迅速把各自口袋里的钱全掏了出来……女人接过第一个人手中的钱,也不细看,只是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就轻轻地说:“不是。”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依次如法闻认,直到第十五位,小伙子不慌不忙地拿出了3000余元,女人接过钱闻了闻,就大声地说:“这些钱就是我的。”
所长接过钱,拉过女人耳语了几句后,转身瞪着眼盯着小伙子问:“哪里人?做什么生意?有多少钱?你老实交代!”所长办案习惯先直接了当,然后,再刨根问底。抓了嫖客,就直接问嫖了谁,怎么嫖的?先怎么样,再怎么样?抓了小姐,就问谁嫖了你?张三是怎样嫖的,李四又是怎样嫖的?先怎么样,再怎么样?......小伙子不慌不忙沉着地对答如流:“江西人,做茶叶生意,这叠钱有3020元。”说完还很自信地看着所长,想得到他的信任,蒙混过关。
不料,所长立即脸色大变,厉声说:“年轻人,这钱不是你的,你想赖也赖不去,你不知羞,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小伙子一看不对了,知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