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久里心里呼出一口气,卫景离还是轻罚了他,若是在行军途中失守受得可就是杖刑了。
“起吧,”卫景离一抬手,继而转向持锐道,“持锐,你又有什么说的?”
“主上,属下未管教好弟、妹,是属下疏于值守”持锐登时半跪抱拳,将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请主上责罚!”
“好啊,那么,去厨房帮工一个月如何?其间训练不停,随时待命。”卫景离换上了一种戏谑的语气。
“属下遵命!”
剩下的,钟奚茗。
“茗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卫景离加深了笑意。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
“放肆!”刘垚一拍木椅扶手,怒视着奚茗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知规矩了,怎么回主子的话!”
奚茗一惊,回视刘垚,不快地皱起眉头,眼睛里写满了倔强。
“舅舅!”卫景离插话道,“茗儿这丫头向来活跃,生性直率,不喜欢束缚,侄子便准了她无需考虑这些繁文缛节。”
“离儿,就是因为你护着这丫头她才敢如此放肆,目中无人、无视尊卑,若不严加管教只怕她以后会闯大祸呀!你看看她,手里抱的是个什么东西!”
“是,侄子日后必当严格管教茗儿。”卫景离用余光扫向刘垚,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嘴角的调笑也都匿在了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的争执中。
“茗儿,你擅自出府,罚你和久里打扫王府,你可服?”卫景离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属下遵命!”奚茗低着头,掩住了倔强。
“你们三个先下去。”卫景离此时只能让奚茗等人退下,原本刘垚就见不得奚茗这丫头,再加上今天这么一闹只怕刘垚更加容不得她了,还是让她先避一避吧。
“是!”奚茗、久里和持锐三人行礼退下。
才出居善斋奚茗就忍不住骂道:“刘垚这个老匹夫!”
“臭丫头,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刘垚在居善斋内竟然听到了奚茗音量不大不小的一句“老匹夫”,自然怒火中烧,一拍扶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奚茗的背影喊道。
“快跑!”奚茗扭头一见刘垚一副要冲出来拼命的架势,果断招呼久里和持锐撒开了一顿好跑。
久里和持锐禁不住笑将起来,这刘垚虽说是卫景离的亲舅舅,是他在朝堂上的有力支持者,但是却对卫景离的生活行事横加干涉,卫景离表面上对刘垚以礼相待实则在心里有所设防。
同时,卫景离早已识得刘垚此人政治**强烈,他将自己的政治理想全部都附加在自己的侄子的身上,他想要操控卫景离,期望日后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正因为如此,上至卫景离,下至清、溪二营的普通率卫也都只听命于卫景离,对刘垚有所芥蒂,更不用说向来把刘垚不放在眼里的奚茗了。
“舅舅,您可要息怒啊,茗儿这丫头专爱开玩笑,她和您闹着玩儿呢。”卫景离憋住笑,心里却乐开了花,奚茗可是道出了他内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