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徐子谦讷讷地问。 . 。他的生活里虽然不断地有‘女’‘性’出现,但他都刻意与其保持距离,真正接触到的‘女’‘性’只有他早逝的母亲和刁蛮任‘性’的表妹,哪里见识过如此突如其来的哭泣。
“……你们都骗我,凭什么总骗我?我想回家……”奚茗一屁股坐到地上,蜷缩着“嘤嘤”地哭起来。
“……那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徐子谦取出帕子递在奚茗眼前道,“你家在哪里?”
奚茗泪眼婆娑地盯着一脸担忧的徐子谦,沉默片刻后新一轮的眼泪鼻涕“唰”地集体落下。听到“家”这个字她哭得更凶了,面相惨不忍睹。她像个走丢的小孩般含‘混’道:“枫叶小区……栋三单元902……”
酒‘精’,让关于从前的一切记忆都清晰起来。
该忘的忘不掉,不论你清醒还是‘迷’醉;该记的记不起,不论你追忆还是逃避。
“哪里?”徐子谦奇道。
这回不仅是徐子谦,就连曹肃也狐疑起来。曹肃本以为先前的超纲之言只是奚茗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而现在表面上她的话仍是让人‘摸’不着头绪,可奇怪的是她却一如既往地言之凿凿。
曹肃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奚茗,顿时觉得她是一个谜团,恐怕要想‘弄’清楚她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只能多灌她几回了吧。想到这,曹肃不由轻笑,这个‘女’人果然有趣得紧呢!
奚茗哭得梨‘花’带雨,稀里糊涂中见徐子谦一脸奇怪,便于瞬间给自己判了死刑。她低下头喃喃道:“回不去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柳柳……”
奚茗啜泣着扯出了一堆名字,却没一个是曹肃和徐子谦听过的,甚至有些名字还很是奇怪,比如……“橡皮哥”……
没有人知道,“橡皮哥”是和奚茗前世要好的同桌;没有人知道她家住在枫叶小区;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的生活轨迹;更不会有人知道,她如今承受的苦。
脑子里电光火石般地闪过前世的画面,本就醉成一团浆糊的奚茗更像被熬成了一锅粥,头沉得感觉要砸到地上去。哭累了的奚茗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微不可闻,最后眼睛一闭,身子一歪,在曹肃和徐子谦的诧异目光中睡倒在了坐塌上。
这边奚茗甫一睡倒,和顺便端着茶水进来了,见离开时还“五大三粗”的奚茗此时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坐塌上亦是诧异震惊,不知道手里的茶水是放是举。
“看来这茶暂时是用不上了,你可以下去了。”曹肃换了个姿势,这次直接靠在了窗边,睨视着和顺道。
和顺被曹肃的眼神‘激’得渗出一层冷汗,求助地看了看徐子谦。
徐子谦也绝非等闲之辈,自然听得出曹肃的意思,他对手足无措的和顺点点头,示意他暂时回避。
“砰”一声响,和顺合上了天字甲阁的‘门’。
室内再次陷入沉默。
室内三人,一躺,一卧,一坐。
卧着的曹肃眯起眼盯着坐在奚茗身侧的徐子谦半晌,沉声道:“是你。”最后一个“你”字语气肯定,隐隐透出三分寒气。
徐子谦并不奇怪曹肃突如其来的一句招呼,反而收起了眼底的温柔,问道:“你是?”
“呵呵,”曹肃低笑出声,继而道,“看来是我占了上风呢!”
没错,徐子谦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无所知,而看样子,他却对自己知之甚多。
徐子谦笑笑,他道:“徐某凡事讲求顺其自然,从不强求什么,关于胜负输赢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徐某并不在意。”
曹肃眉‘毛’微挑。徐子谦这摆明了是说“姓曹的你胜负‘欲’太强了,我瞧不上”。
“哼,不在乎胜负输赢徐公子又何以能成就如今的宏业呢?”曹肃嗤笑道。
“哼,不在乎胜负输赢徐公子又何以能成就如今的宏业呢?”曹肃嗤笑道。
“一切皆有定数。”徐子谦缓缓开口。
“哈!定数?我曹肃自打出生起最瞧不上的就是定数!”曹肃向徐子谦靠了靠,低声道,“尽信定数的人注定要失去,但是,逆天而行的人一定会获得!真正的命运,只是你的选择权,选择是做失去的人,还是得到的人。”
“曹公子果然不是凡人,非要做那逆天之人呢。”徐子谦仍旧带着笑意。
曹肃收回前倾的身子,盯着微笑的徐子谦,心中暗赞他果然是人中英才,面对他多次的挑衅仍能够沉稳自如、处理圆滑,不争不‘露’的同时不卑不亢,确实百闻不如一见。
曹肃突然开口:“徐公子你可知,这普天之下能被曹某瞧得上、说出方才一席话的人没有几个,你很幸运。”
“那徐某岂不是要先谢过曹公子赏识在下、与在下论输赢、评定数?”徐子谦扬起笑意,眸子里却万分冷静,他话锋一转,道,“否则不知日后你我是以何种身份相见,只怕那时就没有机会道谢了呢。”
徐子谦言罢,与曹肃对视起来,须臾间二人竟同时笑起来。
曹肃咧嘴大赞:“好,好!曹某就喜欢与你这等豪杰人物相谈,实在是畅快有趣!”言讫,曹肃从怀里‘摸’出一个饱满的钱袋仍在案几上。
“这是?”徐子谦看一眼钱袋里‘露’出的金条问。
“曹某谢过徐公子的两坛‘露’浓笑,”曹肃起身道,“只不过,我不喜欢欠人情罢了。”
徐子谦笑着摇摇头:“曹公子的这些金条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