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只顾着往前走,并嘟囔道:“少爷,不是我说您,您走的可真慢呐。”丁群逸边答‘哦?边悄悄的弯下了腰,原来他适才踩到地上一块儿硬物,感觉像是半块儿石砖。他便灵机一动,不动声色的弯下了腰,而后迅速捡起那块儿石砖用力的向那柴房扔去。只听‘咚’的一声,福生吓了一跳,吃惊的望着那柴房道:“什么声音?”
丁群逸望着那柴房的方向道:“像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福生道:“难道那里有人吗?”
丁群逸点了点头道:“莫不是有贼了吧!”
福生便试探着走近柴房一步喊道:“谁在里面?”里面没人回答。
丁群逸就道:“要不您进去看看吧!”
福生皱着眉头不大情愿,但也只好走进去问道:“有人吗?”
丁群逸见他走了进去,便迅速的关上了门。福生吃了一惊,忙喊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却听丁群逸在外面将门锁了起来,才明白自己着了道,心想他难不成想困自己一夜吗?便焦急的喊道:“少爷,您倒是放了我呀!”
丁群逸笑道:“老伯,对不住了,我先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赶明儿我送您两个金锞子。”
福生依旧拍着门喊道:“可是,老夫人那边我怎么交代?你倒是走了干净,却要连累的我挨骂受罚!”
丁群逸笑道:“您实话实说,她又能拿您怎么样?您就说是被我设计着了道,她就不会怪你了!”福生絮絮叨叨的还说了什么,丁群逸才没工夫听呢,他只想快点儿回到她的身边去,便转过头迅速的往灵璧阁的方向跑去。
灵璧阁院子里的灯火已灭,只留她卧室里一束余光,那光芒是如此的微弱,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丁群逸只觉得心里一阵凄凉,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她正伏在烛前哭泣,声声细如蚊嘤,却也直击心扉。丁群逸如痴魔般的走了过去,她未发觉,依旧抽泣着。直到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肩膀,她终于转过头来,眼眸依旧满含雾水。丁群逸沉声道:“好姑娘,你何必哭,你只需说一句,我便守着你,再不跟你分开了。”她冲进他的怀里,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丁群逸追问道:“你说呀,你怎么不说呢?”她便闭上了双眼。丁群逸无奈的叹息道:“我知道,你是我的知己,情愿伤己也不愿使我为难。”他将她的头扶了起来,直视着她的双眼道:“我丁群逸发誓,一声一世都会对你不离不弃,你要信我。”
玉澈终于点了点头道:“我信,我当然信。”丁群逸把她拉到了一边柜子旁,而后打开了那柜子,玉澈看到里面有许多的金银珠宝,而后不解的望着他,像是在说:“这是什么意思?”
丁群逸笑道:“我将这些都留给你了,这些都是我这些年的私蓄,连我父亲都不会来过问的。我知道依你的节俭这些东西你大概一辈子都用不完了。但不能否认,钱财真是个好东西,我不在你身边,这些东西可都大大的有用处呢!”
玉澈笑道:“有什么用处?我又不缺吃少穿的。”
丁群逸道:“你虽不缺吃少穿,但你目前的处境岂不是比缺吃少穿更堪忧吗?”又安慰般的抚摸了她的手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我都跟母亲打过照面了,她会时时关照你的。但你自个儿也应放聪明些,你那些倔脾气能改就改了,实在不能改便忍着,若真不行不行便叫母亲来跟你做主。你切记不可因自己的一时之气去得罪那边的人,她既对你有成见,你能躲便躲着她。实在躲不过也不必跟她硬碰硬,万事只等我回来再说。还有你能做的,便是在下广施恩惠与钱财。你不要小看那些个炒菜的,抹地的,端茶送水的,府里诸多的事情便是因这些人的口角而起。你若能打点好他们,也算是一项本事、将来若真遇到什么事儿,他们就算是明里不敢,暗地里也能帮衬你一把。我当然相信你不是那种拿姿态唬人的主子了,只是想教会你要学会笼络人心,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个家里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