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哥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李若惜语气坚定地道。
“那我就走了。”说罢,先一步跨出张家的院子。有了表率,后面自然有人跟上。
妇女们见自家男人走了,呼天抢地的场面自是少不了。
李若惜望着那五十来个男人,心中升起一阵悲凉,不知道自己到底作对了还是错了。
男人们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路的转弯处,妇女们泪流满面的转过身来,便看见站在那发呆的她,顿时,情绪激动,冲过去,一挥掌扇在她的脸上,恶狠狠地道:“张萌还我男人!”
还未从那一掌反应过来,一群妇女便压了上去,又是打又是掐两下便将弱小的她给推倒在了地上,李若惜急忙护胸,缩成一团。
见此,张家人全部涌了过来拉人,耐何,打人的妇女们实在是太多,拉了这个没那个,反倒把自己给弄伤了。
王氏搂着一个妇女的腰,哭喊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家萌萌吧。”
“给我滚开!”妇女一把将王氏扫开。
王氏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作孽啊,都是我们作的孽啊!”
而此刻,如氏心里却乐翻了,憋了那么久,今天终于出了口恶气,经这么一闹接下来她到要看看,他怎么收那百分之二十的税,想到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闻听此笑,妇女们突然住手,看了过去,才意识到什么,张大宝立刻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给抱房间。
李若惜只感觉浑身痛,轻咳了几声,大宝见状,担忧地道:“萌叔你没事吧,要不我去请周爷爷来。”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李若惜虚弱的摆了摆手问道。
“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你的好心没人会领情的,什么也不许想好好休息。”大宝很霸道地说道。
李若惜扯出一抹苦笑,长叹了一声,说道:“也罢。”说完,拉过被子一裹,将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
大宝见此,放轻手脚走了出去,这时院外的妇女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冉贵秀了,冉贵秀见大宝出,忙上前想问,大宝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冉贵秀忙收声,与张家二老说了几句便离开。
晚饭,张家二老也没去吵她,她睡到半夜被身上的伤疼醒了,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前静静的望着皎白的月色洋洋洒洒的铺在只有膝盖高的水面上,思乡之情顿时涌上心头,从未有过的强烈,李若惜抚着有些抽痛的心,仰头看向天边,也不知道她父母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他爸的公司会不会因为没有商业联姻而倒闭,前世的一切萦绕在眼前,虽然很担心,很担心,只是担心有什么用呢,鞭长莫及,只能徒增悲伤。
李若惜无力的走向放琴的地方,抚摸了一阵琴身,手指拔动琴弦,却不知用哪首曲子来抒发她此刻的心情,半晌,从琴中滑出《念亲恩》的调子。
睡觉在隔壁的张家二老,并未睡实,听到琴王氏从床上坐起来,就要下床,手随后便被木匠拉住,轻声道:“别打扰她,她心里有委屈让她好发泄发泄吧。”
王氏坐还是坐不住,说道:“孩子一向爱干净我去给她烧些热水,一会让她好好洗洗。”
木匠无奈,叹息道:“去吧,开门的时候轻点别吵着孩子。”
“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比谁都心疼。”王氏说完,轻轻的将门打开,便去了厨房。
木匠躺在床上望着账幔,静静的聆听带着些悲切,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琴声,总感觉琴音中在倾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