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把门打开。”一个磁性的男音喝道。
看守的人立刻将门打开,“吱呀”一声,火把照亮了整个屋内,显的格外刺眼,李若惜伸手挡住强光,等慢慢适应过来才放下。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大尺码的鞋子,李若惜由下往上打量起来,心里盘算着有这么一双大脚的男人应该长着络腮大胡子很粗犷才对,可……可是……这男人长的倒挺清秀,不似她在书中看到的妖孽美男,亦不似那种被作者雕刻的如诗如画、恍若天人的仙人,此男子剑眉星目,胸怀伟岸,气宇轩昂,若不是那张过于清秀的脸稍显嫩稚,她定会给他评上英雄二字。
赵信不禁蹙眉,望着眼前几乎面目全非的人不加半点掩饰望着自己,极为不自在的掩嘴的轻咳了几声。
李若惜这才回过神儿来,脸上顿时火热一片,垂下首掩住窥色,又看到了那双大脚,再对比现下的她,仿佛是落魄乞丐仰视君王的感觉。
赵信看了看低头不语的人,说道:“起来随我回亭部,我有些事想向你了解。”
闻言,李若惜想起了什么,站起来,不由抬头对上他灿若繁星的眸子,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熟悉,却记不起在哪见过,刚才想到的事情顿时忘记,嘴里不禁问道:“我们是否在哪见过?”说完,双手立刻捂着扯着痛的腮帮子。
“见没见过很重要么?”赵信不答反问,望着李若惜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眼下疏离一点对他对自己都是好的。
切,回答一下会死啊,干嘛装出一副自命清高怕她攀关系似的样子,李若惜撇了他一眼,刚才美好的形象此时就像她的脸一样面目全非了,不再看他抬脚走出了那间屋子。
“萌萌。”人群后面,有人急切地唤道。
寻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张春兰扶着王氏走了过来,见王氏头上与她一样围着白绷带,李若惜急切地问道:“是谁把你打伤了?”
这一急她开始后悔了,捂着两个腮帮子,眼泪就涌了出来。站在一旁的赵信忍俊不禁,心里冒了一句,真不长记性。
“只是擦破点皮不碍事,倒是我的儿全身都是伤。”王氏疼惜的上下检察了一遍,抚摸着李若惜肿的跟包子似的脸,轻柔的帮她擦去泪水,关切地道:“一定很疼吧。”
这下她学乖了,摇了摇头,让王氏安心,王氏眼泪终是流了下来,李若惜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片刻才松开,又拍了拍王氏的肩膀以示保重,转身向村口走去。
走出一线天时天色已是大亮,李若惜回身看了看山顶,想起半个月前张萌受伤的场景。
赵信将拴在树上的马牵了过来,问道:“想到什么了?”
这是存心欺负她不是,明知道她说话腮帮子扯的疼还问,李若惜白了他一眼,向山下走去。
这次她还真是误会了,赵信只是想尽快查清案情罢了。
赵信牵着马跟在后面,到了山下,赵信翻身上了马,李若惜冷眼望着骑上马的人,心想:他不会是想让她两条腿的去追四条腿的吧,这也太不厚道了。
刚想完,眼前伸来一只大手,李若惜望着那只大手,捂着腮帮子,微微张开嘴道:“我坐前面还是后面。”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不是像嘴里含着糖,就像大舌头在说话。
赵信嘴角上扬,问道:“你想坐哪?”
“哪安全我坐哪。”上辈子她都没骑过马她害怕。
赵信指了指身前的位置,“那就坐这吧。”
李若惜伸出手搭在他的大手上面,踩着马鞍上的踏脚,赵信一使劲便将她拉上了马,李若惜这才想起刚才一时忘记的事,捂着腮帮子,问道:“高山亭什么时候换求盗了?”
“刚换。”赵信将马驾的飞快,她还想问,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句,“你废话真多。”
气的她就想从马上跳下来,可又怕死不敢跳,没一会,他们便到达了亭部。
“你们相信我,人不是我杀的,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亭部内竟然有人拿着短剑指着想要上前来抓他的人说道。
赵信皱眉一阵疑惑将马拉住,又将李若惜放了下来,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上你抓回来的那个人被人杀害了,还杀害了亭部的一名弟兄。”
闻言,赵信急忙冲进关押房,如果刘癞子死了那就没有人能证明周三谋害张萌了,那他的全盘计划就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