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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一幕,除了“神仙水”何金水和“蛮牛”赵大勇两人,丝毫不觉得意外之外,大厅之内的那些“洪兴”社各路堂口坐馆一见洪天照这个举动,不禁一片诧异。
即便是那白发道袍老者,也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
毕竟在洪帮这样讲究等级分明,规矩众多,刑罚森严的古老帮会里,洪天照这个举动就是在表示:高远的“江湖地位”非常尊贵!
只见那中年高个男子果然忍不住率先朝洪天照发问道:“敢问洪爷,这位小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年纪轻轻就能够坐在“双花红棍”的位置?”
(注:洪门“双花红棍”——在洪门中是非常高的一个级别,当年国父孙文曾经加入过洪帮,亦是坐这个位置!)
“对呀!这个位置如此重要,他只是个外来拜码头的人,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够坐上去的?”
“没错,这小兄弟到底有什么背景嘛!这个位置可不能乱坐的哦!”
周围那些香港“洪兴”社各路堂口坐馆老大们立即纷纷发言起来,他们都在好奇和质疑着高远的身份和地位。
“呵呵,你们先别着急,听我说,这位高远小兄弟,这是第一次来香港,由于时间上比较仓促,所以我没来得及将他的情况告诉你们大家。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完全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洪天照不慌不忙地朝众人摆摆手说道。
“哦?!天照,你何出此言?有啥凭证吗?”
旁边那位白发道袍老者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当然有!”
洪天照说着,然后朝高远点点头道:“肖小兄弟,麻烦你再将那枚月牙黄玉拿出来一下!让他们开开眼界吧!”
“恩,好的!”
高远不亢不卑地应了一声,掏出了身上那枚“洪飘”月牙黄玉递给了洪天照。
洪天照伸手接过,然后站起身来,将那月牙黄玉在众人面前一亮,遂后递给旁边一脸惊愕的那个白发道袍老者,笑着对他说道:“青哥,你仔细看看!”
那白发道袍老者忙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仔细地端详起来,好半响才激动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没错,这枚就是咱们天下洪门的“宰相”,太玄道长的月牙黄玉!
此牌一出,便相当于“宰相”大人亲至!除了总舵主之外“三哥”以下的洪门兄弟皆受节制和号令!”
“啊!天啊,竟然是太玄道长的信物!”
“太玄道长可是海内外整个洪门的“宰相大人”啊!传奇一般存在的人物啊!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跟这位小…前辈有如此深厚的渊源!”
大厅内的一众香港“洪兴”社各路堂口坐馆老大们全都被震住了,他们谁都没想到高远的“来头”如此巨大!
这样的尊贵身份,坐在“双花红棍”的位置绝对是绰绰有余!
就连高远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太玄道长送给自己的这一枚“洪飘”月牙黄玉,有如此重要的份量!
其实这是他对洪帮还不甚了解,才会这样震惊的。
洪帮的势力遍布海内外,影响力极其巨大而深远。
这香港洪门只是天下洪门之中的一份子而已,所以即使是在坐的香港“洪兴”社各路堂口坐馆老大们,也都不曾见过太玄道长。
但是他们却都知道有这么个传奇人物的存在,同时也知道,这面“洪飘”月牙黄玉,便是太玄道长的尊贵身份象征!
正因为这个原因,在座的一众香港“洪兴”社各路堂口坐馆老大们,一个个望向高远的眼神,登时都变得复杂而又灼热起来。
他们这些人,都是些历经风雨,见多识广,混成老油子的江湖人物,自然知道,能够跟高远这样的“大人物”攀上关系,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只见那位白发道袍老者双手颤抖,一脸紧张地捧着那面“洪飘”月牙黄玉递还给了高远。
然后他用略带惶恐的语气,对高远说道:“这位,高前辈,晚辈绰号“青龙”,香港“洪兴”社师爷位置,刚才多有冒犯得罪,还请高前辈千万不要怪罪在下!”
“呃,没事!不知者不怪!”
高远忙伸手接过那枚月牙黄玉,同时尽量用“大度”的语调对他说道。
被一个白发老者称呼自己为“前辈”,高远真有些受用不起,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江湖规矩,特别是在等级和辈分森严的洪门里,更加讲究这些东西。
“呵呵,青龙哥,这一下,你知道我洪天照没有乱来了吧?”洪天照笑着问他道。
“恩恩,没有!天照你这一次的安排是完全正确的!”
那绰号叫“青龙”的白发老者忙说道,在香港“洪兴”社中,这“青龙”资历最深,而且专门负责对门内事服和门内弟兄的赏罚,所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最是特殊。
洪天照站了起来,环顾四下,然后朗声说道:“还有啊,我提醒大家一下,这位高远小兄弟,今天刚刚从大陆那边过来,有些私人的重要事情要办。
在座的各位坐馆老大,你们大家都是大头蛇!若是高小兄弟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你们最好尽力配合!”
“明白!那是一定的!”
“没错,高前辈的事,就是我的事!”
“错了,高前辈的事是最重要的,比我们自己的都重要!”
座下那一众香港“洪兴”社各路堂口坐馆老大们立即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谁也不甘落他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