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此刻周围的的烛火依旧被那莫名而来的风吹的微微抖动。
“涅克洛斯特——斯纳城的女帝,象征着曙光名字的女人,如果这场赌注赢了,你会是一个最好的皇帝。”光球闪烁着光芒,充满了温柔。
“一个最好的杀手皇帝吗?呵呵……谢谢你,我族的未来——神女凫依。”女帝温柔的笑了,自年少时多么想和古卷记载的能量源里面的女人说话,在她的心目中,那个被封印在能源当中的女人是那么的令自己崇拜,尽管所有人都说那是恶灵,但是她却固执的人为那个人一定是不得以才被封印,而且这能源自古以来,已经保护了多少代人们安逸而平静的生活,她始终相信,有一天能和那个能源里面的人说话,哪怕只有一句也好。
“一个杀手皇帝和一个上古恶灵,一个是一千年后的人,一个是一千年前的人,真是奇妙的相遇。”凫依淡淡的说。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这样奇妙的相遇却仿佛是跨越了时空的对白。
人类是软弱的,但是却也是最聪明的,懂得退缩也就为自己保留了反击的机会,就好比来自斯堪特四部荒原的一种猎鸟,这个种族并不强大,甚至和荒原上其他猎食者相比简直太弱了。
但是那样的种族却能延续千年之久。因为它们总是在那些猎鸟攻击猎物的时候,帮助那些猎食者猎食,但却保留着大部分的力气,当那些强大的猎食者们劳累之后准备享用美食的时候,它们会突然集体将已经没有了战斗力的对手一网打尽。
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这样的方法才让一个种族延续了下去,如今边沿的小城就是那些弱小的鸟类,面对斯纳城的围剿和攻击,抵抗反而只能引来杀戮,能解救他们的也只能靠自己。
而女帝没有原因的便将一切交给了那个男人,并不是妥协,而是在那天见到梓宸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出,这个男人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如果不服从,她完全知道自己的命运,自己若真的死了,那么斯纳城,乃至斯堪特的一切也就全部都会葬送。
她将赌注全部下载了这个男人身上,他会留下一个喜欢看局势的女人,一个识时务的帝王,自己的臣服也能博取这个傲慢男人的信任。
她并不是漠不关心,这里的每一个子民都是她的亲人,可是正因为要守护,才更不能那么死去,哪怕有一点点的机会,她也要亲手结果了这个人,如果不能,也要亲眼看着这个男人死去的一天。
而同样相似的凫依,也在做着同样的赌注,这个赌注押的更是她自己的生命,和女帝一样,她始终相信真正的真理是不会轻易的击垮,她早已见过大陆在千年前的分分合合,天下在动荡中统一,又在统一之中分裂,这些都是历史的更替,时代在改变,变革也就在不断的发生。
一千年前自己是一个时代变革的起始点,一千年后活到现在的自己,又在冥冥之中见到另一次的变革,或许正如女帝所说,自己的存在,或许所有的意义都在这里。
落后和不可救药的时代会在动荡的时代中改变,如果说梓宸的出现是历史的必然,那么既然是弱肉强食和变革的必然,那么不如就顺着历史来过,已经死过一次的她早已看出了这样的变革是根本不可能轻易阻止。
如今倒不如去做一个旁观者,去见证虚假变革的破灭,和真正黎明到来的时候。
两个从来没有交集的女人,却有着同样的想法,然后不由的达成一致,孤注一掷的做出了赌注,搭上了全部。
这样荒谬的逻辑,或许任何人都难以理解,失败也就意味着他们要背负的是千古骂名,胜利他们要背负的也是眼睁睁害死人的罪恶。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知去了何处的梓宸从后面的帐子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一边排着手,一边笑着,眉梢的火焰有着紫红色的光彩:“好一个孤注一掷的对白,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怕,一种是小人,另一种就是女人。你们这种态度我很喜欢。”
“是吗。”烟雾中的女帝依旧是高傲的样子,王者的威严丝毫没有减退。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梓宸问。
“不知道。”
“我要赢了你们那些所谓的赌注,我梓宸是今后世界的主宰,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我的丰功伟绩,让你们永远匍匐在我的脚下。”梓宸用手捧起了桌上的两件‘死物’。
“请便。”女帝刹那间消散了身形,然后回到了香炉之中。而凫依,从刚才开始也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完全陷入了沉默。
“呵呵……”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梓宸的笑声。
刚才出去接到部下的来报,在东南部的巴雷特城,大部分王族成员已经完完全全臣服在自己这一边,而南部的拉斐虽然不参与各种结盟,但是也难以避免战争的动乱了。
如今银风国消失,虫人一族成为了傀儡,拉斐危在旦夕,梦城混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将最有利的条件推向自己。
与此同时,在梓宸的命令下,斯纳成最精良的一部分军队已经率先向着东部和背部的格达斯和血族进发,只要将这两个国家再击垮,大陆就完全陷入了狂乱状态。
再加上自己这些年暗中在种族之间挑起的的各种矛盾,,这些国家根本不可能结盟,更加不可能一起对付斯纳,即使有这种可能性,自己已经得到了核心的力量,这块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