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沐阳这么一说,莎雅才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右手的灼热。这毒看来是可以渗透皮肤的剧毒,如果不得到解药,她和沐阳全都活不了。
沐阳一边责怪自己的大意,一边让莎雅快点告诉落白,想必等会儿那女人就要采取行动了。沐阳也恨自己,明明知道会有风险,居然被关于落白的一点点回忆分了心思,完全忘记了防备,现是后悔莫及了。
莎雅听从沐阳的话,迅速的用清水将沐阳伤口上沾着剧毒的药冲洗掉,然后向落白的屋子跑去。
但是,无论莎雅怎么敲门,都听不到里面的响动,门也被反锁了,莎雅根本打不开。
“落白!快开门,有事情要和你说!”啥不敢彻底放开声音喊,害怕惊动了不远厅房里的颖儿母亲,虽然莎雅有一千万个理由相信颖儿母亲,但是如今也就一千万个理由不再信任她。
“他已经中毒了,屋子里点了檀香,足足让他睡三个时辰。”就在莎雅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门上的时候,身后传来颖儿母亲的声音。
“究竟为什么……”莎雅转过身,看着此刻颖儿母亲的脸,那张清秀而苍白的脸,就像一张来自于死人堆里的脸。
女人的眉宇间有的只是沧桑,双眼空洞无神,若非要说那双墨绿的眸子里有的只是恨意。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吧,莎雅强烈的感觉到了那种来自于灵魂的恨意,那种要将目标碾死于脚下的渴望和期待。
“因为,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斩杀了我们一家所有的幸福。”女人说着一步步的逼近莎雅,手中还紧握着一把二尺左右的匕首。
“他是个将军,百战沙场没有一场战斗输过,他是个深受子民爱戴的人。可是,就在那天,一次最惨烈的战争爆发了。
虫人一族一直被远在北方的斯纳人束缚着,这一天我们整顿了所有精良兵力去攻打斯纳,本来是有全部的优势拿下这座城池。但是,却出现了你,斯堪特上的恶魔!是你邪恶的力量让他们全部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女人将莎雅逼得步步紧退,眼看着匕首就要划开自己的脸颊,莎雅不得不紧握拳头将自己的手心用指甲划破来召唤血剑。
女人还在不停的诉说着,然后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你知道吗?我做了多少的准备,杀了多少的外地人,这个宅子里堆满了尸体,可是上天终归还是眷顾我们母子,我终于等到了你们,这到手的机会我怎么能那么轻易的交给那些士兵呢?我要亲手杀了你们!哈哈!”
就莎雅紧握拳头的时候,身后顶着的门哗的一声打开了,莎雅受到惯性向后倒去,然后门再次迅速的关上,将那女人关在了外面。
莎雅看着黑漆漆的屋里在圆桌上放着一个香炉,盖子半开着,显然是被打开过,但是却没有使用。
门口的落白目不转睛的从窗口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见那女人咆哮着,匕首在门上不断的划着,口中不断喊着索命的句子。让人不由的汗毛直立。
“那个女人已经疯了。”落白轻声道,“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听到落白的询问,莎雅立刻站起身来,拉着落白的袖子,然后急切的说“沐阳中了那个女人药里的毒,如今还在对面的屋子里。快去救她!”
“什么?沐阳那个家伙向来很谨慎,明明知道那女人不正常,怎么还敢用那药!”落白转过身来看着莎雅,沐阳会中毒简直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出去救她,她中了毒,外面又有那个女人,很危险的。”莎雅听到外面那个女人渐渐的离开门口,然后不知道向那边走了。
落白迅速的推开们,但是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那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没时间去想这些,两人迅速的跑到刚才莎雅和沐阳的屋子,沐阳已经不在那里了,只有桌上沾满了血的毛巾,还有沐阳的一件外衣,还有地上的几个沾着血迹的铁质钩子。
“这是什么?沐阳去了哪里?”莎雅试图用手捡起地上的东西,但很快的被落白所阻止。
“那东西是虫人野狼一族的暗器,这个部族不同于猎狼光明正大,他们只会用暗器,所以在虫人一族中一直处于劣势地位。那些暗器上有他们特制的剧毒,这些毒只要接触皮肤就会渗入血液,三个时辰之内没有找到解药就会暴毙而亡。”落白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地上沾着血迹的铁钩,“沐阳她有危险了。”
“是谁?”就在落白出神的时候,莎雅惊呼着,从门口突然窜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两人迅速的追了出去,那黑影像是一阵风,当二人站在院子里的时候,那黑影早就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院子此时显的分外宁静,寻常的时候还有有几缕微风吹过,而今天却出奇的平静,平静的有些窒息。
“究竟是为什么,以那家伙的谨慎是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落白冲着莎雅吼着,然后顺势提起了莎雅的衣领“你这个女人本来就很可疑,你的一切,包括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些都证明你很有可能是奸细!一定是你故意下毒的对不对!”
被落白愤怒的质疑下,莎雅整个人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他不相信自己。
其实莎雅早该明白,落白本来就是在沐阳的面子上才一直带着自己行动,没有了沐阳,自己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带给他。
“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吗?”莎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