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一听,脸都涨红了,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借着酒劲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牛眼大声道:“小孟,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吃饱了撑得偷偷买下了那块地……
不错,我确实想拿到那个工程项目,可既然你们家的人占了先,我刘原也就认了,总比落到外人手里强,没想到你居然怀疑我?小孟,我刘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当年如果不是我……”
刘原好像忽然意识到酒桌上还有外人,马上就打住了,嘴里嘟嘟囔囔地接连喝了两杯酒,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直喘。
孟欣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笑道:“刘叔,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想拿到那个工程的人多了……再说,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啊……”
丁朝辉赶紧出来打圆场道:“怎么自己人争起来了?都别着急,这事包在我身上,用不了多久我准给你们一个交代……”
刘原哼了一声道:“我看,这事多半跟古从林有牵扯,新加坡公司?临海人吃饱撑的怎么会跑到新加坡注册公司?我看,只有他有这个实力……”
韵真一听,再得意不起来了,如果公安局插手查自己那个影子公司,早晚会查到自己头上,向雅虽然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可也难保撑不住公安机关的强大压力。
必须赶紧想个办法,既然他们已经怀疑秦开宇私吞了一笔巨款,说不得只好让他先在前面顶一阵了,反正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痒,就不知道这家伙肯不肯。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秦开宇现在可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如果他们查到他头上,那块地马上就会被他们没收,现在看来,只有跟刘原摊牌了。
想到这里,韵真连饭也没心思吃了,站起身来对刘原说道:“你们几个慢慢聊着,我先走一步,刚才你们也听见了,我妈叫我早点回去呢……”
刘原见韵真要走,也不挽留,站起身来说道:“我送送刘行长……”
丁朝辉拿出一张名片说道:“刘行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的就打这个电话……另外,秦开宇的事情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是不会冤枉他的……”
刘原并不是只把韵真送到门口,而是陪着她乘电梯一直来到了一楼的大厅,韵真知道他要和自己谈正事了。
“韵真,耽误你一小会功夫,我们到那边坐坐,我想我们之间早晚要开诚布公谈一次……”
韵真一声不吭地跟着刘原来到咖啡座,低声道:“刘总,我知道你今天要跟我谈钱的问题,我之所以提前出来,也就是想给你一个交代……”
刘原一愣,韵真的态度显然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他原本以为她肯定是找借口跟自己拖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干脆。
“韵真,不是我逼你,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难处,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再说我和你母亲也不是一般的关系……”
刘原正说着,忽然见韵真一张脸沉下来,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点过了,赶忙哈哈一笑道:“她可是我的顶头上司……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起码让我心里有个数吧,那笔钱现在在什么地方?”
韵真似笑非笑地盯着刘原说道:“还用问吗?刚才孟欣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刘原喝的脑袋晕乎乎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孟欣说什么了……我说的是那笔钱你弄到哪里去了……”
韵真正色说道:“还能弄到哪里去,就是买下了临海县的那块地啊,刚好二十亿……这是一笔投资款,自然要做投资了。
不过,我可没有权力用你的钱做投资,当时柳中原是董事长,古从林是你的总经理,他们两个一致同意买下那块极具发展潜力的土地,没想到他们还真有眼光,王子同这下可要破产了…哼,你现在是不是要感谢我啊……”
刘原一双牛眼圆溜溜地盯着韵真,吃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吞吞吐吐地问道:“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说的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吗?”韵真正色说道,心里面却在突突乱跳,等着刘原的雷霆怒火爆发出来,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至于跟自己动粗吧。
没想到刘原并没有发怒,而是摸出一支烟点上,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把韵真看了半天,这才低声说道:“什么古从林、柳中原,这一切都是你在中间操纵,就算柳中原这个白痴,也不会用二十亿买下那块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为了让王子同难受?”
韵真猜不透刘原的心思,反正已经把底牌亮出来了,现在只有说服他接受这个现实,否则就得在丁朝辉着手调查之前注销公司,把钱还给刘原,然后把那块地委托给哪家有背景的地产公司,等着它升值,也许等到头发白了也拿不回那二十个亿。
“有这个因素,不过,我认为这块地值二十个亿,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我认为现在机会来了……难道你没有看见王子同头发都快愁白了吗?”
刘原凑近韵真,低声道:“如果他知道是你在中间捣鬼,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可是在临海县的项目上下了血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韵真故作镇定地笑道:“怎么说是我在中间故意捣鬼呢?打死王子同也不会相信我能拿出二十个亿,其实刚才孟欣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捣鬼的人肯定是那些想得到那个工程的人……”
刘原一下就泄了气,好像做贼似地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