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言归正传……刘幼霜在除掉刘原之后,可能马上就会出手对临海市的各种势力进行整合,最终建立一个以她和王子同为核心的利益集团,到那个时候,我们要么俯首称臣,要么就任人鱼肉,就算孟桐也无能为力,只好听任她的摆布,否则,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毁掉他……”

其实,在对形势的研判方面,刘蔓冬也不见得比祁红高明,她说的这些道理,不仅祁红明白,就是孟桐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祁红急切想知道的是手段,毕竟,她和孟桐都是官场上的人物,和对手过招只能用阴谋或阳谋,但阴谋和阳谋在某些时候、某些人身上会失去作用,这个时候就必须要使用极端的手段,这个时候就用得上刘蔓冬这种人了。

“你究竟有什么高见?你不要忘了,刘幼霜可不是政府官员,不能通过任命来免除她的职务,也不能使用权力来解除她和孟桐的婚约,甚至不能轻举妄动,一旦产生丑闻,孟桐也会受到拖累,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对孟桐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说的不错……”刘蔓冬点点头说道:“从理论上来说,刘幼霜不能出事,她不能自杀,不能跳楼,也不能像刘原那样出一场令人想入非非的车祸,她甚至都不能突发心脏病,否则都有可能引起风言风语,被孟桐的政治对手所利用,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她必须死……”

祁红脸色一变,低声道:“不管刘幼霜怎么死,都有可能给孟桐带来麻烦……”

刘蔓冬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就要看她怎么死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有人死的轰轰烈烈,有人死的不明不白,有人死的无声无息,有人死的光明正大,还有人死的卑鄙龌龊……至于刘幼霜嘛,她必须是寿终正寝……”

祁红半天没出声,随即就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掀起窗帘的一角看了一会儿,仿佛是怕人偷听死的,良久才转过身来说道:“据我所知,刘幼霜的身体很健康……”

刘蔓冬盯着祁红缓缓说道:“办法总会有的……我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了人,现在等的就是一个天赐良机……”

“啊……”祁红惊呼一声,随即就在房间里来回踱着,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决定,好一阵才停下身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不会同意的……一方面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冒这个险,另一方面……他已经不像从前了,性格上变得优柔寡断,不然也不可能听任刘幼霜坐大了……”

“那就要靠你来替他下决心了……”刘蔓冬说道。

祁红哼了一声,斜睨着刘蔓冬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什么时候允许一个女人替他拿主意?”

刘蔓冬瞥了韵真一眼,犹豫了好一阵才低声说道:“让韵真去见他……逼着他下决心……和孟欣韵真相比,刘幼霜只能算是外人,难道他就一点不讲亲情?”

祁红脸色一变,可随即就缓和下来,慢慢坐到沙发上,盯着刘蔓冬问道:“那么,说了半天,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刘蔓冬淡淡一笑道:“说实在的,我现在确实不知道自己还缺什么,如果你非要我说出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首先,我希望能在这座城市体面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做为一个罪犯或者现行体制的对立面,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自由……此外,我希望能给我的干儿子秦笑愚一个公正的对待……”

“秦笑愚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干儿子?”祁红还没有说话,韵真忍不住惊讶地问道。

刘蔓冬看着韵真暧昧地一笑,说道:“现在还不是,迟早他会成为我的干儿子,我喜欢这个小伙子……”说完扭头冲祁红说道:“事实上,你也应该为他的事情出点力,你女儿已经爱上他了……”

韵真胀红了脸,嗔道:“你胡说什么呀……谁爱他了……”

刘蔓冬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道:“就算你不爱他,你们两个也是一对同命鸳鸯……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嘛?如果你不爱他,那就把他给你的钱全部还给他,别看他是个通缉犯,想嫁给他的人多了……”

祁红一听,马上瞪着女儿喝道:“怎么回事?你拿了他什么钱?”

韵真红着脸争辩道:“妈,你别听她胡说……我们只是朋友……”

刘蔓冬冷笑一声道:“朋友?你们这种朋友倒是少见啊……韵真,我劝你,一个女人不能因为男人的命运沉浮而随波逐流。

我知道柳中原配不上你,虽然那个混蛋是我的干儿子,他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失望,可秦笑愚就不一样了,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能瞻前顾后,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让你当着你的母亲面给一个肯定的答复,这将关系到笑愚今后的抉择……”

祁红虽然一头雾水,可她知道刘蔓冬这个人不会信口开河,尽管她知道女儿和秦笑愚之间有点不清不楚,可对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并且凭着她的这双老眼,已经看出了女儿扭捏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韵真,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想瞒着我多久……”祁红几乎是声色俱厉地问道。

韵真知道自己今天躲不过去了,心里就把秦笑愚骂了一百遍,怪他不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刘蔓冬,不管怎么说,刘蔓冬和自己可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万一她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自己这个行长就不用当了。

韵真沉吟了半天才说道:“还不是汪峰那笔钱的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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