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正自胡思‘乱’想,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心中一惊,赶忙坐直身子,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当她确定警察是冲这边来的时候,赶忙钻出汽车,跑到悬崖边坐在地上。. 。

一方面是心中紧张,另一方面确实有点冷,不用装,她就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不过,她在把李毅的手机扔进海里的时候,脑子里却在琢磨着等一会儿将怎么对公安局的人讲述一段老师为了学生的安危,毅然推开想救自己的学生,从而献出了生命的感人故事。

她很遗憾李微出事了,不然,让她来做这篇报道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和李毅的这段师生之情传为佳话。

来的不仅是柳家洼派出所的警察,还有当地的一些渔民,他们在听了韵真哭哭啼啼的讲述之后,一个个摇头叹息,-根据他们的经验,根本就没必要再费工夫了,被这么大的海‘潮’卷走,就算十条命也没有了。

不过,他们尽管不清楚李毅是何方⊕∴,神圣,但知道他是一个大人物,所以,上面已经给他们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按道理韵真要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可考虑到她不仅受到了刺‘激’,而且‘精’神状况也不稳定,尤其是柳家洼派出所的孔所长知道韵真是韵冰的姐姐之后,脸上多了一层忧郁之‘色’,他决定先送韵真回别墅休息,等‘精’神稳定之后再做笔录。

在回别墅的路上,孔所长见韵真情绪渐渐缓过劲来,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刘行长,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今天凌晨,在南山的一栋木屋中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们是最早赶到的……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不许向外界透‘露’这件事情。

不过,我觉得你和刘董事长是例外,只是刘董事长一直陪着上面来的领导在视察,我一直没有来得及通知她……”

韵真心中一动,马上意识到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关,不然孔所长不可能平白无故对自己提起这件事,并且,从孔所长的口气来看,他之所以违反规定告诉自己这件事,完全是一种人情。

“孔所长,你尽管说吧……我不会说出去的……”韵真疲倦地说道。

孔所长看看前面的驾驶员,低声道:“死者是刘董事长的丈夫……”

韵真眼睛盯着车外,既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发出想象中的惊呼声,而是沉默了很久,这才低声问道:“有线索吗?凶手……”

孔所长见韵真听了自己的妹夫被谋杀,竟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顿时心里钦佩不已,恭敬地说道:“可惜,凶手逃跑了……不过,死者用血迹在地上写了一个秦字……上面基本上已经有线索了……”

秦笑愚。

韵真顺理成章就想起了秦笑愚,心里就像刚才杀李毅一样涌起一种慈悲的情怀,心想,也不知道秦笑愚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凭着本能,她就知道李明熙绝对不是秦笑愚杀的,就算秦笑愚受到了李明熙的威胁,但也下不了手,如果他有这种狠心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毫无疑问,这件事多半和韵冰有关系,从今天早上她打的那个电话里就已经听出了她的杀机,只是没想到自己姐妹竟然在同一天沦落为杀人犯,尽管手段方法不一样,可动机却如出一辙。

有什么办法呢?总要有人下地狱,秦笑愚死猪不怕开水烫,身上早就被泼满了脏水,这件事也只有算在他头上了,反正对他来说,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不会再加重他的罪,总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去坐牢吧。

“这个案子是不是由临海县公安局负责?”韵真问道。

孔所长说道:“本来应该由我们县上负责侦破,不过,市公安局刑警队已经介入了……”

韵真知道,岳建东这一次再也保不住秦笑愚了,丁朝辉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很可能动用一切力量来追捕秦笑愚,然后利用他杀人犯的罪名给他施压,到时候,秦笑愚为了保命,说不定会跟他达成某种‘交’易,只要他出面作证,自己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你说的线索……具体是指什么?”韵真知道自己本不该问这种敏感问题,可既然孔所长有意和自己姐妹套近乎,何不干脆把事情搞个清楚。

孔所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说道:“虽然死者只写了一个秦字……但基本上已经锁定罪犯的身份了……

我只知道,是一个惯犯,屋子里的一个本地老人已经从照片上认出了凶手,昨天晚上,他和两个同伙绑架了死者,然后今天凌晨在‘激’烈争吵的时候,死者突然反抗,结果打伤了那个老人,而凶手向死者连开三枪,当场毙命……”

“那个老人亲眼目睹了凶杀案?”韵真吃惊地问道。

孔所长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其实他以前在刘董事长的公司打过工,不但认识死者,而且知道他是自己老板的丈夫,出于对老板的感恩,他曾经试图救下死者,遗憾的是没有成功……”

韵真听到这里,浑身忍不住一阵颤抖,这么说,李明熙真的是秦笑愚打死的?天呐,他怎么变得这么凶残,李明熙可是他的战友啊,一个连自己的战友都能残忍杀害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多半是受到失恋的刺‘激’,心理上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他昨天给母亲打电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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