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别看这人扮得倒是挺像,一听到本尊到了而且还杀了人,便想找借口溜之大吉了。”另一人见在牢中被特别照顾,看他本就不顺眼,冷嘲热讽地说道,“哼,有胆冒充,无胆匪类。”
赵忠明看得出来,枭夜气宇不凡,具风,应当不似是惯于鸡鸣狗盗之辈,而武功也似不弱,至于有多高却是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如果是自己对上他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还有一个关照他的岳老。
在他眼里,这个冒充凌小星的家伙武功好像也不差,只不过这人年纪小,再强也强不到哪去,而且似乎也傻了点,得有点过。听江湖传言,那个凌小星其实为聪明,看似是傻得人畜无害,却心思慎密无比,当年与破军对慕容世家一战,颇有血性,只不过看这个凌小星,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及传说中的凌小星一个指头。
纵是如此,赵忠明也不敢得罪于他,更何况那日带他们回来时,这个冒充的凌小星竟大言不惭地威胁岳老,当真是吓得他六神无主七魂散尽,还好岳老器量宽宏未与这小一般见识。
此时听枭夜说要洗澡,正要回答,又听得另几个假冒之人对他冷嘲热讽,漠然回头,看了这几人一眼。“要不,我再送你们几个去卢大人那里?”
这两组铁角完全就是由云南小地痞组成,只有能欺负姓的脚猫功夫,不过扮相倒与传说中的人较像,只是在牢中呆了两个月,当初那种形象早已不复存在。
这几人原本就不满凌小星枭夜在牢所享“待遇”,一个耍帅风骚无比,一扮傻矫枉过正,却能令卢乘风法外开恩,竟连问也不问一下,更别说给个下马威了。
听到赵忠明的话,想到卢乘风的“下马威”,几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再开口说话。
“那凌小星等人听说抓到了你们,说是想见见,还说是想让天下假冒之人看看本尊真正手段,断了那些不良用心。”赵忠明淡淡说道,“而且这次城中大员都在,必然不会让你们如此进去,等下便会让你们换洗。”
他四下看了一眼,对枭夜小声道:“听说那人对你们这些冒名顶替之人下手狠,就算岳老想要维护你们,可能也会吃些苦头,能忍便忍。所以千万别惹到他们,说不定连岳老也保不住你。”
枭夜看得出这赵忠明是在真心为自己着想,轻轻一笑,道:“多谢赵大人提醒,我不会惹事。”
他看了凌小星一眼,又笑道:“只不过可能那个家伙会有事。”
赵忠明看了看凌小星,又看了看枭夜,似是不解他话中之意,不过他现在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大有来头,说不得是哪家顽劣公哥,想必岳老是识得其父辈,要不然也不会出言维护。
赵忠明不再多说,带了他们去驿管洗了澡,换了统一的青色长衫便领着他们去了大理府。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书“大理府”个鎏金大字,从外面看,整个建筑群廊庭联接,屋宇错落;进入里面,只见前堂后院,两厢配房,殿宇深邃,回廊曲折。
府内一间飞檐翘角占地大的房,四周以“山”字型假山拱抱,东、南、西面均堆土累石为山,中又以房山石堆砌洞壑,手法颇高。
“哎呀,这让我以后又怎么见人?又如何面对青衣?”枭夜并未看其它人,一进厅内就找到了那个“自己”,暗自不爽,“我不喜欢穿白衫的男人。”
按朝廷规矩,姓见了朝廷命官必须下跪,更何况还是几个“犯人”。另外两组“铁角”一进到厅内便主动跪了下来,齐声道:“犯民见过布政使大人。”然后便一动也
不敢动。
只有枭夜与凌小星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无丝毫想要下跪之意。
赵忠明正想让他们下跪拜见,忽又想到其中的枭夜与凌小星是岳老照应之人,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岳老。可岳老却是浅酌慢饮,当未看到这几人一般。
蓝沐英见到枭夜却是怔了一怔。她对枭夜本是略有好感,没想到却是个坑蒙拐骗之徒,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这人被人抓住,更何况还是在“本尊”面前。
布政使蓝田似并无,看了看凌小星,又看了看枭夜,脸上露出一种不知所谓的表情,也未说话。
倒是那几个幕僚见他二人见到布政使大人还敢不跪,喝道:“大胆狂徒,招摇撞骗在先,此刻竟还敢藐视朝廷法,还不速速跪下,说不得布政使大人与们好汉还会留尔等一条生。”
枭夜知道凌小星有盟主令在身,就算见到当今皇上也可不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布政使?就算凌小星没有盟主令,这天下除了他爹娘外,只怕也无人令他跪得。
至于他自己就算是天地也不曾让自己跪过,况自师傅灭世过世后,世上便再无可跪之人。而且当他看到那个“歪瓜裂枣”的本尊之后,心中已经是为不快,听到那幕僚怒喝之后,他本想借机发作,可转念一想,不能因此让他们看了笑话,毁了自己儒雅形象,更何况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傻”么?
果然,只见凌小星似未听到那幕僚所言一般,径自走到岳老桌前,从他桌下抓起一块鸡腿,然后又对蓝沐英笑道:“漂亮的大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好有缘呢。”
他不待蓝沐英说话,大口咬下一块鸡肉,转身朝那“凌小星本尊”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脸茫然却又脸颊绯红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