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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笑被指着鼻子骂懵了。.. ..他暗号对得好好的,怎么就成了放肆大胆了。
沈碧瑶实在绷不住了,“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李英继续指着东方笑骂道:“竟然敢指责皇上,你简直罪该万死!”
东方笑听着这人说话尖声细气的,指着他的手还翘着个兰花指。再看坐在马车中的那位中年男子沉着张脸,浑身上下气度威严,顿时心中就明白了八分。
这一明白,就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转头怒瞪沈碧瑶,大叫道:“沈碧瑶,你陷害我!”
“哈哈哈哈……”沈碧瑶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停不下来。
“东方,你太逗了,怎么这么好骗呐?”
“你……哼!我好心特意来找你,你竟然戏耍于我!亏我还拿你当朋友。”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沈碧瑶戏弄,东方气得不轻。
沈碧瑶忽而收了笑,阴沉沉地道:“东方,听说,你挖了我的坟?”
东方笑:“呃……这,我只是想……”
不待东方笑辩解,沈碧瑶又抢道:“挖坟掘墓,这是多大仇?你当我是朋友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呐?”
“可,可那是座空坟。我不过是想确认你是否真的死了。”东方笑面红耳赤地竭力辩解道。
“万一我是真的死了呢?全京城的人都信了,你偏去挖我的坟。就算我不是真死了,你一挖坟,把我没死的事情暴露出来,那我假死也要成真死了。”沈碧瑶也故作生气的怒道。
“这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东方笑也知道,无论假死真死,挖人家的坟始终说不过增,于是干脆地认了错。
沈碧瑶顺着台阶就下了。她道:“反正也是空坟,今天我也算报了仇了。咱们一笔勾销。”
“好,一言为定!”东方笑爽快地应下。
两人空中一击掌,这事就莫名其妙地过去了。把皇上和李英看得一愣一愣地。方才还剑拔弩张地吵起来了,这就没事了?
“那走吧,给你介绍几个人。”沈碧瑶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东方笑往后头走。
李英忙拦上前去,指着东方笑道:“慢着,他辱骂皇上之事,还没算呢。”
东方笑皱眉不耐烦道:“那只是个误会,是她陷害我的。暗号就是‘从此君王不早朝’。沈碧瑶,你去跟他解释吧。”
东方笑说着就把脸转到一旁,不想再理了。
沈碧瑶忍着笑上前解释:“他没说错,暗号真是这句。”
“哦,暗号就是这句?那你倒说说,为何偏用这句来作暗号?”皇上冷着一张脸问。
此刻皇上心里是真的不痛快。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他不过是微服私访几天,天下人竟然这样说他了?这是想改朝换代,还是盼着他不当这个皇帝了?
沈碧瑶厚着脸皮无赖似地把两手一摊:“这不能怪我,这诗是白居易写的,要怪你怪他去啊。”
皇上更加不痛快了:“怎么又冒出个白居易来了?这白居易又是何人?”
“一个诗人,就是写《长恨歌》的。这句诗就是《长恨歌》里的啊,人家早就写了,人都死几百年了。”沈碧瑶说得那叫一个无赖啊。所有的罪过都往死人头上推,反正就是跟她没关系。
一听说这诗人都死了几百年了,皇上更是心里有气没处发。
“那你倒说说,为何这诗里会有这么一句。”
“因为这诗是写杨贵妃的啊。”沈碧瑶回道:“原诗是什么来着……哎呀,太长了我记不住。反正就是写杨贵妃特漂亮,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爱集一身呐。然后里面就有这么一句:**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听学碧瑶这几句诗念得还算是有模有样,皇上心中便信了几分。
“原来这句诗竟还是有出处的。”
“对啊,所以我只是随手拿来用而已。谁叫我名诗记不得几句,所以记得哪句就用哪句了。”沈碧瑶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摘了个干净。
既然这诗有出处,并非暗指自身,皇上自然也犯不上生气。再不痛快,也犯不着跟死人置气。
挥挥手,让她们回去了。罢了,就当没听过吧。
虽然知道了这诗不是在影射自己,可却依旧勾起了皇帝心中的担忧。他执意微服南巡,朝堂本就有许多不满之声。如今朝堂不稳,即便是呆在朝堂之上,又能听到多少真言实话?现下连哪个大臣是忠是逆都还不知,让他如何能在朝堂上安坐?
可不上朝,这天下民心,朝中臣子之心,又如何能安定?虽然让太子替他暂代朝政,可太子到底阅历尚浅啊。
愁绪一起,便无法安定,这一整个下午,皇帝心里就没踏实过。
沈碧瑶带着东方笑往后边的马车处走,远远的,东方笑就瞧见了探出窗来往外瞧的赵延欣,便笑着朝她拱手。
“姑娘,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沈碧瑶眉一挑,笑容灿烂地把东方带到了赵延欣的车前,介绍道:“这位是东方笑。你们应该都听过哈。”
赵延平冷笑一声:“呵,久仰大名啊。”
赵延欣板着脸,干脆没讲话。
沈碧瑶又转手朝两兄妹一指,郑重介绍道:“这位是赵延平,镇远侯府的世子爷。这位是他妹妹赵延欣。你应该也不陌生吧,听说前一阵你还偷了人家祖宗牌位呢,应该整个族谱都认识了吧。”
这回,东方笑可算明白为何这两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