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她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
这个人,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曾经极力地宠着她,曾经对她好到让她以为他能为她做任何事……可是现在,这个人竟然说不喜欢她了,没有一丝预兆,她甚至连缘由都不知道。
沈碧瑶简直觉得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既然他的喜欢是可以说深就深,说没就没的,那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沈碧瑶难过得想哭,心里伤心得要死,却固执地不肯承认自己已经动了心。
游戏已经结束了,她如果这时候动了心,那就是彻彻底底地满盘皆输,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一口气奔回了自己房间,心里的委屈,怒火,伤心,无处可发泄,涨得心像是要炸开似的。
“古璟瑄!他以为他是谁啊?想喜欢就喜欢,不想喜欢就不喜欢……去他的瑄王,老娘不稀罕!”
猛地抬手一掀,屋里那张红木圆桌就这么轰然倒地,桌上的茶杯茶壶碎了一地,狼狈而又惨烈,就像她现在的心。
院里的佣人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不敢开门,匆匆地去了沈莲瑶院里报信。
而古璟瑄在沈碧瑶走后,再也强撑不住,伸手扶在了桌了站住了身子。撑着桌子的手,已经握得拳心渗血,骨节惨白,不住地颤抖着。
沈碧瑶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震得他心碎成砂,让他悲伤无助得不能自已。
福贵在院外头看到沈碧瑶从院门口窜上了院墙,便猜想她定然是趁自己不注意,进书房去找王爷了。一跳脚,赶紧进了院子,想去书房探探自家爷的情况。
才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抬手敲门,房内便传出一声爆喝:“滚!”
福贵给震得呼吸一滞,胸口发闷,脸色惨白,腿脚发软,一刻也不赶耽搁,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靠坐在院墙边喘气的时候,福贵才惊觉自己连裤裆都湿了。竟然被吓得失了禁。擦了把冷汗想爬起来回去换条裤子,用手撑地,一用力,胸口就跟着一阵钝痛,连力都使不上了。
书房内,古璟瑄听到外头脚步声渐渐消失,愤而一掌拍在了身前的紫檀木桌上,将桌子拍成了一堆碎木。桌上的书纸被内力震飞,散落着飘了一地,纷扬似雪。
一滴两滴地猩红滴落在古璟瑄脚边的书纸上,是血……
沈莲瑶与吕轻灵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沈碧瑶的院子里,果然像下人说的那样,听到了从屋里传来的摔砸的声音。慌忙上前,拍着房门喊道:“姐姐,发生了何事?你开开门啊。”
房内的声音停了,沈碧瑶开门出来,又把满屋的狼藉关了起来,顶着一张阴沉地吓人的脸从沈莲瑶看到了吕轻灵。忽然,她一把扯着吕轻灵的胳膊就往外走,边走还说:“温启不是卖了你的铺子吗?老娘这就去替你要回来。”
吕轻灵被她硬拖着往外走,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一头雾水地问:“这事不是还在查吗?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不查了!”沈碧瑶怒道:“我查她个妹!我管他谁出的主意,牵扯到了什么人,温启那货既然敢卖,老娘就敢让他怎么卖出去的怎么给你还回来!”
沈莲瑶给吓坏了,提着裙子急急地追了上去,边追边问:“姐姐呀,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
沈碧瑶大声吼道:“什么事也没有!老娘就是不爽了,想替吕轻灵出这口恶气,不行吗?”